荆寒章也挺高兴,拿着佛经爱不释手地看。 晏行昱兀自脸红了一会,很快便平复了心情,他小心翼翼地钻到荆寒章臂弯里,生怕碰疼了他,荆寒章却见不得他这么对待易碎琉璃的架势,“啧”了一声,抬手一把将晏行昱抱到了怀里。 晏行昱忙道:“殿下,当心……” “当心什么?”荆寒章哼道,“你殿下皮糙肉厚,这点小伤死不了的。” 晏行昱只好放轻了身子,靠在荆寒章那条没受伤的臂膀上,陪他一起看佛经。 荆寒章一边看一边随意道:“我反正是不想再听林太傅整日叨叨叨教书了,等归京后你叫我读书吧。” 晏行昱极其聪明,自接管摄政王留下的旧部后,便一直在寒若寺盘算着如何归京搅混水。 随后,他靠着封尘舟得到了蛰卫,更是将所有心思都放在夺位之事上,让他教人读书,简直算是大材小用。 但听到荆寒章这样说,晏行昱直接点头,一点不觉得麻烦,道:“好啊。” 他靠在荆寒章肩上,小声道:“殿下的字也要再练一练。” 那龙飞凤舞的笔迹不说,落款直接用七个点,也太过目下无尘了些。 荆寒章刚能读懂字,还处于新鲜期,也没多想,点头答应了。 半日后,众人归京。 荆寒章一路奔波,回到了府后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晏行昱等他睡熟了,让封青龄留下保护他,和鱼息一起去了国师府。 晏行昱平日里衣着十分素雅,身上穿着张扬至极的红色外袍一看就是荆寒章的,他慢条斯理地推开门走进禅室,看到里面的人,勾唇笑了笑。 国师连尘,晏戟,晏修知皆在里面,每个人脸上都是如出一辙的漠然。 晏行昱气定神闲地上前,撩着衣摆坐在三人面前的小案旁,一点也不见外地端起桌案上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他笑了笑,道:“师兄今日泡的茶似乎差了些火候。” 国师默不作声,晏戟冷淡瞥他一眼,道:“行昱,你这段时日,行事是不是张狂了些?” “父亲此言何意?”晏行昱将杯子放下,漫不经心拢了拢宽大的外袍,似笑非笑道,“我不是一直在按着您的要求做事吗?” 晏戟还没开口,晏行昱就一一细数,声音轻柔如暖风。 “章岳一事是,让皇帝撞鬼一事是,陷害二皇子也是。”晏行昱眸光潋滟,温和看着晏戟,似乎极其好奇地问,“行昱分明都是按照父亲所言一步步做的才是,这样算是行事张狂吗?” 晏戟沉声道:“章岳一事明明已挑起众怒,可却因为你那篇策论,最后却让瑞王得了益,其他事也皆是如此。我费尽心机为你铺路,你却处处往瑞王身上推。” 晏行昱噗嗤一声笑了,他抚着外袍衣摆上的花纹,淡淡道:“对,背着我和封尘舟联手,想要杀了荆寒章,也是在为我铺路。” 晏戟一噎。 晏修知在一旁双手抱臂,冷冷道:“我早就说过,直接起兵造反,什么事都没有。” 晏戟瞥他:“别总是用着你那武夫的一套,稍稍动动脑子。” 晏修知闻言大怒,直接一掌拍碎了面前的小案,怒道:“晏相有脑子,机关算计这么多年,连自己的亲生子都搭进去了,却还是为他人做嫁衣,你看现在这趋势,到底是行昱有胜算,还是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