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 “你不拿进去?”简子星问。 “都是垃圾,酒全都喝没了。我放门口明天再拿下去。”仲辰一边打哈欠一边甩手腕,“沉死了。” 简子星沉默片刻,“那为什么不留在天台,天台上有个大垃圾桶。” “……是吗?”仲辰在黑暗中瞪大眼睛,“真假的?我没发现啊……” 简子星叹气,在他后背上推了一把,“赶紧开灯。” 不知是不是“男朋友”这三个字本身带着点仪式感,或者是啃了彼此一口后就彻底开闸。 反正就是比平时更愿意挤在一块,平日里能用嘴表达清的意思,借着酒劲,非得推在对方身上、拍两下搓一搓才觉得痛快了。 还很想继续啃,找不到什么时机,只能火烧火燎地憋着,憋得想骂脏话。 仲辰进屋就扥着脖领把衣服脱了扔在一边,裹着紧实的小黑背心往浴室走,走两步又回头,“你先洗。” “你洗吧赶紧洗。”简子星无语,“有什么好谦让的啊,去!” 仲辰嗯一声,飞快指着冰箱给他说了一遍家里水在哪拖鞋在哪,在他要开口不耐烦之前跌跌撞撞地冲进了浴室。 里面哗啦啦的水声转瞬即出,听动静基本可以和英中澡堂媲美。同样是老城区,水压比简子星老家优越了不知多少。 简子星第一次来仲辰老家,这屋子可能比他家还要陈旧一点,两室一厅,厨房小得转不过来身,客厅摆下沙发和餐桌后也没什么别的空间。 仲辰说过他妈妈是千金大小姐,是他爸消失后才回娘家接手家族生意的。 简子星在小屋里里外外走了两圈,仿佛能脑补出一万个幸福的画面,那天见到的仲辰爸爸就在画面里,还有一个只有拽拽的背影的小子。 他抬手按上疯狂跳痛的太阳穴,叹了口气。 确实是喝醉了,也不知喝了多少瓶,头晕目眩,胃里也烫得厉害。 浴室里澎湃的水声似乎从一开始就没间断过。简子星打开冰箱拿了一罐可乐出来,拉开拉环又不放心地喊,“仲辰。” 两秒后,水声戛然而止。 仲辰:“啊??” “没事了。”简子星松口气,语气低下来嘟囔道:“怕你喝多了溺水。” 两秒后,里头的水声又哗啦啦起来。 大概是怕他一个人在外头无聊,过一会里头又响起口哨声,吹着仲辰一贯的调调,穿过水声和浴室门清晰地传出来。 简子星心情很好,喝了两口可乐后抬脚进了旁边的卧室。 比较大的这间应该是主卧,只是床上连床垫都没了,只是光秃秃的木板。衣柜门开着,里面也是空荡荡,一眼看上去有些凄凉。 简子星顿了顿,出去反手把门轻轻带上,进了旁边那间小卧室。 小卧室就很精彩了,床单被罩和仲辰宿舍里那套是一样的,地上到处散着箱子,之前仲辰开箱出来又懒得穿的衣服和鞋子摆得遍地是,几乎没地下脚。 按照老城区厂盖房的楼价,这一地衣服鞋估计比这个卧室贵了。 简子星忽然想起那天仲勇军遗憾地跟他说,儿子从小就败家,忍不住坐在床上乐出了声。 浴室里水声停了,口哨声也停下,仲辰喊道:“我吹个头发,你要是难受就在我床上躺一会啊,咱俩喝的有点多,等我出去给你找解酒药。” “知道了。”简子星张嘴说,嗓子有点哑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