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子星闻言晕乎乎地用手撑着地把身子撑起来,瞪着他。 “怎么了?”仲辰一愣,下意识也想撑起来。 然而简子星却迅速猫腰,晃晃悠悠地低头在他嘴唇上咬了一口,又撒开,“扯平了。” 仲辰脸像充血了似地红,过好一阵才伸手使劲捋一把头发,撑着地坐起来。 “操……”他低骂,“我服了。” “服谁?”简子星立刻盯他。 “不知道。”他有些气急败坏,“谁都服,服天服地,反正此时此刻就一个服字。” “辰哥你脸好红。”简子星实话实说,“把小蟹煮了也没你红。” “彼此彼此吧。”仲辰瞟他一眼,“你自己照照镜子。” 简子星没搭腔,在地上摸了半天摸到半瓶啤酒,也分不清是谁的了,抱在怀里又喝起来,喝着喝着就忍不住笑。 “啊,咱回去睡吧。”仲辰在他耳边嘀咕,“真到半夜就冷了,咱俩今晚都有点高,冻死在外头怎么办。” 简子星嗯一声,“回吧。” 他嘴上说回,却没立刻动起来。喝醉酒的感觉很奇妙,半夜天台风大,身上表面一层都凉飕飕的,但却能感觉到浑身的血滚烫着流淌。 哼着歌吹着口哨,拽得翻天覆地似地那种流淌。 仲辰站起来拾掇东西,简子星坐在他背后微微眯起眼看,辰辰大帅哥此时走路也踉踉跄跄,每次弯腰时白帽衫上的帽子会垂在后脑勺上。 “为什么忽然想穿帽衫。”简子星忽然问。 仲辰抱着装满一纸盒箱的垃圾站起身,茫然回头,“啊?” “衣服。”简子星说着,有些摇晃地站起来。 “跟你一样啊。”仲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咱俩一起穿帽衫多好啊,一个宿舍的男男朋友,服装统一点怎么了?” “没怎么。”简子星说着把空酒瓶放进他抱着的大纸盒箱里,走两步又忍不住乐出声。 “我跟你说,你这种平时正经的人,其实心思深得要死。都猜到怎么回事还要明知故问。”仲辰嘟囔着,跟在他后头往楼梯道走,走两步又从后面伸手把帽子给他兜上了。 “风大。”仲辰说,“帽子戴好。” 简子星嗯一声,回过头,看仲辰也磨磨蹭蹭地把自己的帽子戴上。 “咱俩就像两只午夜帽衫怪啊。”仲辰在他身边嘟囔,“吓死小孩那种。” “才八点。”简子星拿起手机给他看,“午夜个屁。” “八点个屁。”仲辰无语了,“你自己看看,这是十八点,是六点。” 简子星闻言茫然,侧身让仲辰先过去,然后踏回天台举起手机对着月亮看。 是八点啊,清清楚楚一个20,仲辰百分百是瞎。 楼道间里某人踹了一脚铁栏杆,“你手机自己有亮!冲什么月亮!” 简子星恍然,立刻把手机揣回裤兜里,无事发生似地一脚重一脚轻地下楼。 楼道灯一路都是坏的,仲辰醉得吹不动口哨,走两步后把帽子脱了,让简子星拽着。 “不用。”简子星无语,“当我小孩啊。” “拽着吧。”仲辰转身拉起他的手往自己后背上摸,“你拽着点,我也踏实。” 简子星没吭声,拽着前面的帽子往下走,两人踉踉跄跄总算是到了家门口,仲辰弯腰把箱子往门旁边一踹,拿钥匙哆嗦半天才把门打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