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如今夫人既然进了门,便该是一家人。夫人给三位小主人各缝一样针线,也是夫人亲近他们的意思。夫人你说是不是呢?” 郝嬷嬷说着,便悄悄地打量着季凝的神色。 季凝登时脸上发烫。 原来,郝嬷嬷说的是给孩子们做针线,而不是给…… 她还真是想多了。 郝嬷嬷观季凝神色,方才似有些微迟疑。 她是不知道季凝方才想到了简铭的身上去,还以为季凝不大愿意给几个孩子做针线,遂好心劝道:“几位小主人年纪还小,小孩子家嘛,总是不免有些淘气,夫人是长辈,还请不要和他们一般见识。” 郝嬷嬷顿了顿,似有些犹豫似的。 不过,她最终还是说出了口:“昨日,我瞧见二郎似是哭哭啼啼地说是要去寻老太太?” 郝嬷嬷觑着季凝的脸色:“……说是被什么脏东西砸了脸?” 季凝的神色还算淡定,季凝身后的玉篆脸都白了。 那不就是昨日简琮恶作剧,往窗内丢蛤.蟆,反被季凝丢回去教训吗? 简琮要寻老太太? 这是要找她们的晦气啊! 这还了得? 玉篆立时替季凝捏了一把汗。 季凝却仿佛第一遭听说这件事似的:“脏东西砸了脸?二郎可有伤到了?可要紧吗?” 郝嬷嬷愣了愣神:“应该是……无妨吧?” 季凝点点头:“小孩子家难免淘气,总要经历些磨折,才知道以后淘气不得。” 郝嬷嬷讷讷的,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玉篆也意外地眨眨眼,觉得自家姑娘才是真的道行深。 这还不够呢! 只听季凝又关切地问道:“要不要请大夫过府来,给二郎瞧瞧?” 郝嬷嬷这才恍然回神:“应该是不用的。论理,老太太那边,好医好药的都不差的。” 所以,简琮这是到老太太那里告状去了? 呵!小小的人儿,旁的事没学会,恶人先告状的能耐倒是用得灵便! 季凝此时若是再看不出来简琮不同于歆儿和简扬的骄纵跋扈是哪一个宠惯出来的,那她可真就是傻子了。 而且,想来把他的名字从简誉改为简琮,也多半是那位老太太的手笔吧? 这是打算把那么丁点儿的简琮,当作简家的宗子吗? 这可真是太奇怪了。 郝嬷嬷身体不好,多站一刻钟都要咳喘不止。 季凝体谅她,便请她先回去歇着,不必在这里立规矩了。 郝嬷嬷临走之前,还没忘了再三嘱咐季凝:“咱们侯府是世家,小主人们也都是好孩子,夫人多和他们亲近些,也是替侯爷排忧。” 季凝颔首听着,送走了她。 季凝刚回来坐下,玉篆便不放心地凑了过来。 “姑娘真要给那几个小主子做针线啊?”玉篆问道。 “是啊!”季凝命她拿来针线盒子,真就认真地挑起线的颜色来。 “先打几条络子吧!小孩子家须得用鲜亮的颜色才好看,两个小郎君的再配上两根深色,稍稍压住颜色便好。”季凝一边说着,一边手上没停,忙着配线。 倒像是打算立刻给三个孩子做针线活计的意思。 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