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个不大不小的插曲, 就这么过去了。 玉篆犹觉心有余悸。 季凝却知道,她在这侯府之中,这种事恐怕才刚刚开始。 简琮若真是个被长辈们宠坏了的熊孩子,以后还不定闹什么妖呢! 且看着吧! 终归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嫁入了将门之家, 也得学会战阵兵法不是? 季凝默默苦笑。 她拾起帕子, 交给玉篆, 让玉篆洗干净了再拿来用。 这种事若是换做季钰, 恐怕恨不得把那帕子烧了,不定觉得多脏多恶心呢! 季凝自幼就不是娇生惯养的, 想着不可以暴殄天物,洗干净也就是了。 常青的办事效率极高,没用两日,就将郝嬷嬷此前吩咐的那些样物事, 都置办齐全了。 眼见着一样样新家具、新摆件被抬进了这间卧房内, 卧房还是那间卧房,却又不一样了, 季凝的心里很是欢喜。 简铭公务之余来瞧过,季凝问他新家什如何摆放等等。 简铭倒不大在意, 只说你想如何摆放便如何摆放。 季凝于是胆子大了,她指挥着仆从们将家什一样一样, 照着自己喜欢的样子摆好,俨然有了当家主母的感觉。 不得不说, 郝嬷嬷确实是居家的一把好手。 她让常青购置的这些, 无不是有用的。 郝嬷嬷时不时地指点、提醒季凝, 这件可以这般摆设, 那件其实可以那样放, 季凝觉得她说得大部分都很有道理,不能不为郝嬷嬷的眼光所折服。 “这样便极好!”郝嬷嬷笑着环视屋内。 又指着一处道:“这菱花镜是仿着宫里的花样子制的,还有这针线盒子,上面的镂金花也都是时新的。” “嬷嬷费心了!”季凝笑道。 “夫人满意就好!”郝嬷嬷道,“夫人是新人,自然该用些新东西!咱们家侯爷绝不是个吝啬之人。” 季凝点头:“更要多谢侯爷!” 郝嬷嬷遂微微一笑:“夫人记得感念咱们侯爷的好,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她忖了忖,又道:“夫人若是念着咱们侯爷的好,不妨做几样针线?” 郝嬷嬷的目光扫过镂金花的针线盒子。 这是让她做几样针线送给简铭的意思吗? 季凝脸上有些热—— 送陌生男子自己的针线这种事,她从来想都没想过。 不过话说回来了,简铭于她而言,还真不算是“陌生男子”。 他们,可是有着夫妻名分的。 季凝这样一想,也觉得不是说不通。 总归自己闲来无事,做一个荷包,并一个扇套送给简铭,也是好的。 只是不知道,简铭素日里惯不惯用扇子,也不知道他平日里喜欢什么样的颜色、花样。 郝嬷嬷应该是知道简铭的喜好的吧? 毕竟是简铭的乳母,看着简铭长大的府中老人。 季凝便想着,问一问郝嬷嬷。 既然要送东西,总要投其所好不是? 不料,郝嬷嬷所说的,和季凝所想的,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只听郝嬷嬷道:“咱们侯爷平时不大管内宅的事,小主人们和他也不大亲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