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合完也说不好是晕了过去还是睡了过去,这样的情况,一醒,肯定是会想到当时情形的,再加上伤口牵扯,那种痛感必定会在骨子里乱窜,挥之不去。 庄冬卿又被抹了把脸,顺着岑砚的话,想了下不打麻药缝合的疼痛级别。 哦,六到七级……那没事了。 想到什么又觑了岑砚一下,庄冬卿:“是不是很丢脸?” 明明说了要坚持的。 岑砚:“怎么会,已经很厉害了。” “再说你中了毒,是会影响一些神智,等解了就好了。” 庄冬卿迟疑,“中毒,还会这样?” “当然。” 说得太笃定。 感觉是个台阶,但庄冬卿麻溜地顺着下了,“嗯,没想到他们箭头还会抹毒,太坏了。” 岑砚却没有附和,摸了摸庄冬卿的脸,平静得庄冬卿感觉不太对。 “起来先吃点东西吧,垫垫肚子。” 饿扁了的庄冬卿立刻转移了注意力。 * “爸爸!” 被掺着走出了主屋,一个红色的团子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轰隆朝自己冲了过来。 庄冬卿还没反应过来,冲到跟前的岑安安便被岑砚一个利落动作抱了起来,止住了来势。 “慢点。” 很寻常的两个字,莫名带了气势。 庄冬卿都听愣了下的语气,小崽子更是瞬间缩了脖子,弱弱道:“安安忘了,爹爹。” “嗯,那我现在把安安放下来,你好好同你爸爸说话,可以么?” “好哦。” 岑安安左手绞着右手,竟是有些不敢去抱着岑砚脖子撒娇。 岑砚放下了小崽子,小崽子抱住了庄冬卿的腿,糯叽叽道:“爸爸,安安好想你鸭。” 庄冬卿惊奇:“你喊我什么?” “爸爸——!” 岑砚:“这几天莫名就叫对了,等着你回来叫给你听呢。” 庄冬卿果然惊喜,高兴地逗小崽子,听了好几声正统的爸爸,眉开眼笑,下意识想抱起岑安安,手刚伸出去,后知后觉他现在情况不允许,膝盖微弯便顿住了身形,岑砚同时牵住了他右手,摸了摸岑安安头顶的发旋,替他表扬道:“我们安安真棒。” “啊对对,安安真厉害。” 小崽子笑出了一排小米牙。 午饭是岑砚喂庄冬卿的。 他喂庄冬卿,岑安安和他们一道,但是自己吃饭。 而且岑砚让小崽子坐在了他们对面,严禁吃饭途中爬上庄冬卿的腿,求抱抱。 这个规矩一直有,但……咳,平日里执行的过程并没有这么严格。 一来孩子还小。 二来,他们也有点惯着岑安安,一次两次觉得无伤大雅。 但今天岑砚拉下了脸,平日里频频越界的小崽子也格外乖觉,半点不敢逾矩。 庄冬卿觉得…… 又喝了口粥,庄冬卿:“不然我还是自己来吧,我可以的。” 岑砚眼眉不动,“歇着。” 很寻常的话,但就是,让人回不了嘴。 很久之后,庄冬卿才意识到内里的不同,因为岑砚此刻并没有同他商量,是告知,所以语气虽然与平时无二,但强势非常。 就这样,大人被伺候着吃完了。 两岁大的小崽子独立自主,自己也用勺子乖乖吃完了饭。 收拾好,将岑安安抱给阿嬷,岑砚才拿了双筷子,自己开始用饭。 用的还是庄冬卿剩下的病号餐,没有单独让厨房做额外的。 庄冬卿有些看不下去,提议道:“让他们加点菜吧,馒头白粥的,吃得饱什么。” 岑砚:“不了,这样就行,还有肉包。”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