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聿森算是知道季莎肯低头道歉的目的是什么了,他心里冷笑一声,转头朝闻璋说道:“把她弄走。” “好的。”闻璋点头应下,上前一步把季莎押走。 脚步声远去之后,院子里最后剩下磕头声和重复的道歉声。 一股浓浓的血味飘上她的鼻尖,董昭月发觉面前的画面越来越血腥了,她再次不忍地说道:“你别磕了。” 真善良啊,对从犯都这么心软,太让他看不惯了。 陆聿森冷着脸拿起石桌上的手枪,慢悠悠地把子弹上膛,抓过她的手带着她握好枪把,笑道:“前几天不是还因为这事和我大发脾气,怎么今天变得这么好说话了?” 他紧握着她的手,带着她将枪口对准地上满是血迹的脑袋,似乎真的要把他开枪打死。 董昭月想起自己在实验室杀的第一个小白鼠,它是全组小鼠里活得最久的一只实验鼠,对比组员,她花了大半天才越过心里那条线,让它死在自己面前。 可现在面前的人不是小白鼠,是活生生的人,他居然要带着自己,将一个活生生的人打死。 董昭月慌张地把手抽出来,呼吸急促:“不、不要这样。” “不要哪样?”陆聿森攥紧她的手掌,不让她逃脱,冷笑了一声,“哦,忘了你那天说的话了,你怎么说来着?” “明明我最该死,为什么该死的不是我,对吗。”陆聿森贴近她的耳朵问道,几乎要咬上去。 她浑身僵硬,后背开始冒出冷汗,不知怎么回答他。 “不是想走吗,只要我还活着,你永远也别想离开我身边,不过我要是死了,可就另说了。” 陆聿森把手枪转过来对准自己的胸口,带着她将枪口一点一点贴近心脏,直视她的眼睛说道:“来啊,不是恨死我了吗,现在机会就在你面前。” 董昭月看着他平静的眼睛,忽而在深处发现了波涛汹涌的暗流,她的手掌轻轻颤了起来。 “给你十秒,错失了就没下次了。”他一动不动盯着她的眼睛,轻嗤了一声。 “为什么总要这样,你把手铐开了,把手机还我,很简单的事,为什么要用这么极端的方式呢。”她的眼眶湿润起来,声音带着颤抖。 “还有五秒。”陆聿森平静道。 “对不起,我错了。” “对不起,我、我错了。” 一旁的光头还在磕着头,道歉的声音越来越弱,像是失血过多要昏迷了一样。 董昭月分去一眼,着急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好想回家,根本不想经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只想和以前一样平淡地过着自己的生活。 “你还有叁秒。”陆聿森掐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转回来,冷声道。 “叁。” “二。” “一。” “砰!” 院子里响起一声尖锐刺耳的枪声,惊得周围杏林里沉睡的小鸟瞬间扑打起翅膀,鸣叫着飞向远处。 几滴温热的血溅上她的脸蛋,董昭月微张嘴巴,无措地眨了眨眼睛,转头往地上看去。 磕头声和道歉声没了,光头的眼睛还没闭上,便直直倒向一边,彻底失去了呼吸。 她崩溃地看向自己的手,尖叫一声把手掌从他手里抽出来。 陆聿森面无表情地把手枪扔开,他不在意一般看向地上的尸体。 在他手下做事却敢两次背叛他,他现在才拿下这种人的命已经算善良了。 陆聿森收回视线,看向依旧缓不过来的人,直接把她打横抱起走回主楼。 “我可是给过你机会了,下次再敢在我面前提离开,我真的会把你的腿打断。”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