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瞥到手腕上的手铐,董昭月的眼泪顿时蹦了出来,注意到旁边还有人,她快速地眨眨眼睛,掩盖过自己的情绪。 陆聿森不明白她吃个番茄炒蛋为什么会露出这么难过的表情,刚才好了一点的心情又降了下来。 阿姆注意到两人的表情都不对劲,便先一步放下筷子,找个理由去厨房打扫卫生了。 董昭月饱了七八分,原本还想接着吃的她也放下了筷子,看着面前的碗默默压着情绪。 他烦躁地深吸一口气,把她拉起来往外面走。 “又开始想你哥了是吧。”他一眼看破她的心事,毫不留情地拆穿道。 “我想我哥天经地义。”她红着眼睛应道。 陆聿森想起之前那几次出差,他回来后问过她有没有想他,她每次都是嘴硬说不想,虽然他知道她有口是心非的成分,但现在听到她的回答,他才知道原来她也会直白地表达想念与爱意,但对象从不会是他。 哦,不对。 她对他也挺直白的,不过是直白地表达讨厌与恨意罢了。 他没有理由吃她家人的醋,但很奇怪,情绪就是这么不受控制。 他攥紧她的手腕,带着她穿过花园小道,走到另一栋小阁楼。 小阁楼外有一个自带的院子,院子四周的庭院灯已经开了,将稀疏的绿植照得七七八八。 她的手腕被攥得生疼,进了院门后,她才看见院子前有叁个人,一个站在石凳边上,一个跪在石凳前的鹅软石地面上,另一个也站在旁边。 走近后,她才看清站在石凳边上的是闻璋,而他面前的两个人,一个是季莎,另一个是没有头发的男人。 陆聿森把她按在石凳坐下,自己也坐上旁边的位置,闻璋给他倒了杯水,静静站在他们身后。 “对不起,我错了。” “对不起,我错了。” “对不起,我错了。” 她刚坐下,跪在地上的光头立马朝向自己,一边磕头一边重复地道歉,“咚咚咚”叁声肉体与石头的碰撞声吓得她瞬间懵掉。 他的脸上看不出什么伤痕,但迟钝的动作和痛苦的表情一看就知道身上带着很重的伤。 季莎看着地上磕头道歉的人,揪紧裙角扫了一眼陆聿森的表情,最后深呼吸了一下,走到她面前结巴道:“董小姐,我、我……是我一时热了头脑,太想和聿森哥哥有一个结果,才会想出那样下流的方法对你哥哥下手,是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你哥,但我真的没想伤害你哥,你、你可以原谅我吗。” 董昭月没和她对上眼神,只是垂睨看着面前一直在磕头的光头,他的额头已经磕出血了,面前的石头满是鲜红的血液,但他仍不敢松懈,一秒不停地撞着鹅软石。 她蜷起手指,有点不忍地说道:“你别磕了。” 光头似乎没听到一般,更加卖力地磕起来,道歉的声音也更大了。 忽如其来的,她的心情很复杂,这些人用这么极端的方式来和她道歉,又有什么用呢,哥哥又不会因为他们的道歉早两天醒过来。 “董小姐,你原谅我可以吗,我只是太喜欢聿森哥哥才会这样的,你原谅我吧。”季莎忽而没了往日的高傲,低声说道。 陆聿森因她的话微微皱起眉来,什么叫因为他才会那样的?他逼她去做了?还有,他什么时候让她这样道歉的? 果然,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看见一旁的人变了表情。 董昭月面无表情地说道:“这是你们的事,和我没关系,和我哥更没关系,你们应该去和我哥道歉才对,毕竟真正被你们的爱情恩怨祸及到的,至始至终只有我哥一个无辜人。” 好一个没关系,好一个至始至终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