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意弦总觉得江枭肄在阴阳怪气,干笑两声,“不不不,四哥你可千万别这么说,你是我见过最热心的人,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 “不会再有人比我更真诚。”江枭肄的语气含混着烟雾,轻到像自言自语。 她以为自己听错,但也懒得再问,嗯了声。 他也没再说话,锨熄烟头闭上眼,模样闲适,似乎在养神。 气氛安静和谐。 突如其来的变故使人精神焦躁疲惫,顾意弦靠着扶手缓缓闭上眼。 有时觉得奇怪,呆在江枭肄身边总能让情绪平和,可能过了几秒,亦或更久,困意席上眼皮后,她轻声问:“四哥,什么时候回榆宁。” 江枭肄没回应顾意弦,目光流连之处已过了百遍。 油画活灵活现,酒红色的衣裙,体似酥,态如妍,脂粉敷面艳丽清冷。 与第一次见面毫无二致,每分每秒的流逝加速沉溺牡丹花箭。 意外之弦,拉弓即射入骨髓。 他选择坦然接受。 江枭肄摩挲着怀表的挂链,等待一个契机。 呼吸声渐缓平稳,当办公室外传来高跟鞋咚咚的声音,他起身坐到她旁边的位置。 “伍小姐!你不能进去!” “滚开!” “伍小姐,你真的不能进去!” “好他个江枭肄!在这儿金屋藏娇呢!把我们新世纪放在哪里!” 顾意弦拧起两道细长的眉,不耐地睁眼,缓了两秒,大致猜到来者何人,还未探究心口无缘无故的酸意,右臂被轻轻推,侧脸看过去。 她看着江枭肄精致的领带钉,又挪到与之搭配的袖扣,“四哥,你今天打扮得跟孔雀开屏似的,就是为了与她见面吧?” 他眉宇之间陡然阴郁肃冷,视线变得阴恻恻,“看来你想好怎么搞定她了。” “......”关我屁事。 顾意弦摸了摸手背,抚平因被恐吓竖起的汗毛,假笑,“这不在工作范围之内。” 江枭肄倾身倒了半杯酒,靠回来,手指卡在杯口边缘晃动,长腿松懒交叠。 “联姻代表所有一切共享,如果她成为我的妻子,”他冷冷瞥过来,不紧不慢地说:“必定会参与以后的计划,分刮财产,说不定我还会是妻管严,她现在已经如此善妒,仅仅你在我办公室都容忍不了,到时尾款无法支付,你也会面临失业。” “还谈什么工作范围。” 顾意弦哽住,她真的想说...... 江枭肄,你他妈的扯什么蛋呢?就你那样是会被掣肘的模样? 江枭肄仰脖灌下半杯酒,“原来知恩图报是假的。” 他取了一支卷烟点上,嗓音发凉,“人与人之间的交往不真诚,别说三步、两步、一步,半步都难行。” 威胁,绝对是威胁。 顾意弦额角神经敏感地抽跳,大概是刚刚小憩过,思维还处于混乱凝滞的状态。 复仇游戏如果有江枭肄的助力,胜算会更高也会更有趣,但他不是任人摆布的棋子,从第一次见面就知道想与他做交易必须拿出足够的诚心,为什么到现在反而忘记了。 似乎有什么线索缠绕着解不开。 莫名的,有双手把她推进了另外一个游戏。 江枭肄转头,眼底的光浮沉,映有她艳秀面靥,一根透明纤细的丝线穿过烟雾起伏在两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