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边呢?”交换信息。 他有气无力地说:“你看我还有人样?他妈被媒体烦都烦死了!” 裴瑞幸灾乐祸,“你说要是人家不过来怎么办。” 蒲甘搭上他的肩膀,“我真佩服你还能笑得出来,人不过来,咱俩就等着死吧。” · 南楚安善沙场,由于以前出现塌方事件,后协议不落实,一直没有停工关闭,直到近一年才被下令整改。 废弃空旷的沙场裸露在外,前日的暴雨径流冲刷,到处都是泥泞。伴随轰隆隆的机器声,两台挖掘机正在作业,铁爪将废弃多年的沙场一铲铲挖平,回土、平整、挖沟…… 工人们被轰鸣声吸引,抬头看到一辆紫色迈凯伦轧过砂砾停在入口处,车灯闪烁了两下,剪刀门缓缓往上升起。 笔直白皙的长腿跨出,女人侧身出来,黑色的卷发紧紧绑了两条拳击辫,运动背心,印着火焰的三分裤恰恰遮臀,细腰马甲线,纤细却不干瘦,身材火辣。 顾意弦戚着眉头,不耐烦地把蓝牙耳机随手扔在副驾,拿出一件宽松白t套在外面。 她扫了眼满地污泥,拎着一个硕大的包往工人那边走去。 领头的男人色迷迷地摸了摸下巴,顾意弦面无表情地从口袋掏出张纸甩过去。 男人看到纸上的印章立马点头哈腰,“您有事请说。” 她直言了当,“把彭坛叫过来。” 男人示意手下去叫人,挖掘机停止,一长相敦厚老实的男人被带到面前。 锻炼到一半听到那些该死的消息已经够让人烦躁,顾意弦没什么耐心,“带我去之前塌方的地方。” 彭坛神色微变,但面前的女人气场太强且穿着与车都代表不是什么好惹的主,他点点头,右边较偏僻的地方带路,“您小心点,这边不太安全。” 路程十分钟,塌陷的沙堆被铁杆围住。 顾意弦静视几秒,托住挎包底部垫了垫,“顾家给你的封口费是多少?” 彭坛楞了一秒,淡定道:“小姐,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 她嗤笑声,“放心,我不是来追究你的责任的,只是好奇一些事情。” 人为财食鸟为食亡,顾意弦懂得如何拿捏,软硬兼施,“你可以选择继续保持沉默,但若是日后我从别人口中听到想知道的,顺手揭露个什么做点好事也未尝不可。” 她拉开拉链,粉色的人民币露出来,将挎包怼在彭坛胸前,笑着说:“说了,这些都是你的。” · 三十四楼的落地窗前,怀表翻盖被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动。 江枭肄长得笔直,浓密黑睫遮住瞳色,看不出来什么心思。 六点十四分,表盖关上。 目光锁定从副驾下来的女人,他的眉梢挑起几不可见的弧度,扫了眼白色办公桌,转身走回自己的办公桌。 江枭肄拨通内线电话,淡声说:“蒲甘,让伍荏苒半小时后敲门。” 挂掉电话,他往后仰靠,指腹触上了已经长好伤口的嘴唇,无奈地笑了笑。 不出意料,三分钟后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四哥,是我。”熟悉清丽的女声。 他敛去所有的情绪,理了下领带,表情矜冷沉静,“进。” 门打开,顾意弦压下心中那口闷气,款款走到江枭肄的办公桌前,直勾勾盯着他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