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使银本当用作此,只官员们拿到手,究竟如何用就只有官员自己知晓了。 陈御史垂着头连声应是,后背冷汗都出来了,暗自懊恼不已,他就不该提到银子上去,被带出了公使银。 御史台同样有公使银,一旦说细了,御史中丞都会被牵扯进来。 大皇子心下得意不已,果然,程子安说得对,只要提到公使钱,保管御史会紧紧闭上嘴。 此事就算这么过去,圣上正要挥手斥退,程子安站了出来,道:“圣上,昨日陈御史在城南吃了花酒,最后不肯给银子,说他身为读书人,找了那汉子,是给汉子曲径通墨,汉子沾了读书人的文气,乃为汉子的荣幸,反倒该给陈御史钱才对。臣参奏陈御史,为老不尊,败坏读书人的名声,欺行霸市。” 其他几个御史瞪大眼睛,难以置信看着陈御史。 圣上想笑又憋着了,神色古怪。 陈御史脸色紫涨,羞愧难当,气得几乎没当场晕死过去。 只大皇子实在忍不住,笑得前仰后俯,兴奋地道:“曲径通墨,哈哈哈!曲径通墨,汉子......哈哈哈,陈御史,你快自辩,快自辩!” 作者有话说: 第91章 91 九十一章 ◎无◎ 陈御史好男风, 水陆通吃。在大周好男风养小倌者众多,并非见不得光之事。 只陈御史哪是那等吃干抹净不付账之人,他气得七窍生烟, 青筋直冒一个劲道:“你血口喷人, 血口喷人!” 韩御史看不过眼了,帮腔道:“程侍郎, 你这般说, 可有证人证词?” 程子安咦了声, 道:“还要证人证词吗?我都是跟你们御史学的啊!” 韩御史语塞,干干辩驳道:“御史闻风而奏,此乃规矩,并无不妥。” 程子安脸上的笑容一收,变得凌厉起来, 道:“御史照着规矩闻风而奏,规矩并非让你们信口开河,乱扣帽子。你们参奏我收买民心,我收买民心作甚?我要民心作甚?你们就差没明着说我要造反了, 简直其心可诛,是要置我于死地, 置我九族于死地!”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程子安还挑了最无关痛痒的那点私人癖好来说事,他要是真还击,就是御史们暗中投靠皇子, 想要同圣上夺位了。 程子安不会做得那般过, 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不过, 御史台作为监督衙门, 他们要是监守自盗, 本就腐朽,死气沉沉的大周朝堂上下,会变得更加污浊不堪。 “你们拿着朝廷俸禄,做的却是蝇营狗苟之事!御史本当监督官员,肃清朝纲。你们却行着打压异己之事!” “我并非全人,亦有疏忽不妥当之处,你们应当有理有据指出我的不妥之处,而非你们先下了判定。就是我真犯了事,还得经过刑部大理寺查明案情。你们倒好,先给定了罪。” “没人不让你们说话,让人说话死不了。只是让你们不要说胡话,心知肚明的诬陷!” “我是文官,说我要造反,简直笑掉人大牙。要是换作武将呢?武将掌兵,你们胡乱攀扯,是要寒了武将的心!你们胡乱攀扯,是要让文官就是想真正做事之人,必须考虑再三。不做不错,做多错多,干脆都做甩手掌柜,免得成日头疼,忙于同你们打嘴皮子官司!” 程子安话语虽快,却字字清楚,有理有据。 “圣上。”程子安向拱手见礼:“臣以为,御史闻风而奏的规矩,该改了。御史参奏官员,得有理有据,不得只凭着风闻,偷听墙角,臆想。” 陈御史几人被说得哑口无言,面色难看至极。 圣上脸色也不大好。 御史台的御史向来讨厌,他们本当成为圣上监督百官的眼线,却成为了别有用心之人的打手。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