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吴尚书分给其他几部。 汤侍郎是二皇子的便宜舅子,大皇子也有便宜舅子,在二皇子领着的吏部手下做事。 包括三皇子亦如此,他们几人有个心照不宣的约定,不动手底下的人。 否则,他们彼此牵制,真要动起来,谁都讨不了好。 大皇子多了个心眼,平时他未过问公使钱,姓汤的在花花草草上赚了不少银子,要是他还要多占公使钱,他就得找二皇子的麻烦了。 弹劾程子安的几个御史,说不定早就投靠二皇子三皇子了。 大皇子顿时就怒不可遏了,他强忍着怒气,道:“几个狗贼!你先回去,我去求见阿爹!” 要是大皇子去见圣上,程子安就有指使他之嫌了。 圣上肯定见不得自己的儿子被臣子指哪打哪,程子安忙道:“大皇子,下官前来,是同大皇子回禀一声,恐大皇子不清楚内里,到时候圣上询问时,答不上来。” 大皇子听罢,心道程子安真是听话,他平时虽撒手不管,还是盼着底下有人前来,将工部的事情主动告知于他。 “你说得也是,几个御史笔下乱写罢了,你且驳斥回去就是。” 程子安垂下眼眸,恭敬应下了,坐着边听戏,边同他看似不痛不痒说着话。 圣上早就得知程子安又有新动作,他被御史弹劾,还在等着他前来面圣,一一解释。 谁知道,等来等去,程子安都毫无动静。 最后圣上干脆下令,将几人都一并召了来。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御史们盯着他,神色愤愤,不屑别开了头。 程子安端坐着,眼观鼻鼻观心。 圣上问道:“程侍郎,御史参奏你的折子,你可知晓了?” 程子安道:“回圣上,臣已知晓。只臣这些时日,一直在反思此事,臣何错有之,还请几位御史替臣解释一二。” 韩御史立刻道:“程侍郎,敢问你差遣水部的郎中前去各州府当差,此事依着什么规矩,律令在行事?” 程子安道:“敢问韩御史,可有律令规矩,禁止本官差遣几人前去各州府当差?” 的确没有明令规矩,不许京城各部官员到地方各州府前去当差。 韩御史被噎住,哼了声,道:“此乃狡辩也,还请圣上定夺。” 圣上眼皮都未抬,道:“韩御史要朕如何定夺?” 请圣上定夺,好比是在发怒,借此威胁圣上。 韩御史顿时一惊,先前气得过了,说话不经考虑,吓得他赶紧长揖到底:“臣一时嘴快,冒犯了天颜,还请圣上责罚!” 圣上掀起眼皮,瞥了韩御史一眼,没搭理他,对着其他几个御史道:“你们可还有话说?” 陈御史变得谨慎了起来,每一个字都斟酌之后,方道:“臣以为,程郎中此举,不过是为了博取虚名。程郎中可知,差遣郎中到地方去,需要耗费无数的钱财,属实浪费且无半点益处。” 程子安还未开口,大皇子先不干了,沉声道:“陈御史此言差矣,你是御史,莫非连工部的一应具体事务,都要向你回禀,且须得你定夺?” 陈御史嘴里一阵发苦,忙道:“下官断不敢出此言,还请大皇子明察。下官是指程侍郎,有拿公家银,替自己博取虚名之嫌。” 大皇子冷笑道:“那陈御史可知,程侍郎拿了多少公家银,如何替自己博取了虚名?” 陈御史拣着回答道:“下官只知,这次程侍郎,共支取了两百两的银子,沿途的驿站,官船花销,不在其内。” 大皇子紧追不舍,道:“两百两银子,陈御史应当算得出来,水部共派遣出四个郎中,每人五十两银子。这笔银子,是从公使银中支取。” 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