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去问看盘是贺家的厨房做的还是人送的,横竖物证都在,找到厨子也不难。” 蔡婳被她逗笑了。 看盘顾名思义,就是用来看的,也只有凌霜了,能干出这种事来,这虽然不比把供品拿来吃那么惊世骇俗,但也差不多了。 紫藤花饼的事,连她自己都不记得什么时候提过那么一嘴了,偏她记得这样清楚。 “好,替我谢谢你家小姐。”她嘱咐如意道:“记得提醒她,今晚月光暗,只怕有风,别在观星楼多待,早点回家睡觉,不然二奶奶知道,又要说她了。” “好的。”如意脆生生答应了一声,一溜烟跑了。 蔡婳带着小玉上了轿子,其实也多亏凌霜了,娄家二房虽然人都善良热情,但凌霜才是她们把她视为自家人的缘故,几乎把她当成第五个小姐了,连随轿的婆子也不例外,见轿夫退下去,还过来搀扶她上轿子,连声叫小姐。 轿子出了贺家的门,外面却有点走不太动,好像是外面宴席上的老爷们也选在这时候离席,好像是因为戏刚好唱完了火烧赤壁,孙吴联手,大破曹军,大人们看了个心满意足,这才纷纷告辞回家。 蔡婳的轿子其实已经是从偏门走的了,但出来还是在鹤荣街上被堵住了。 其实鹤荣街就在贺府前面,正经的官道,双轿并行都来得,不容易堵,等到婆子问了回来,蔡婳才明白缘故。 “有位大人正起轿,其余大人们都在一边避让呢,所以堵住了。”婆子这样说道。 蔡婳没说话,沉默了一下,才问道:“是太常寺的董大人吗?” 董大人卸了太师的职后,在太常寺挂了个闲职,好看顾自家的子弟。 “不是,是赵……”婆子刚要回答,蔡婳只淡淡道:“知道了。” 既然不是当过太师的董大人,那除了听宣处的那一位,和今日洞房花烛的那一位,满京中还有那位大人,有这样的威风呢? 路走不通,她索性让停了轿子,在路边等前面人过。 但世上的事总是相互的,她遣了婆子去看别人,别人也自然也看见了她,很快就来了个小厮,问道:“是娄家二房的轿子吗?” 婆子连忙答是,还上去回答了轿子里谁,其实不用答,对方也能猜到的。 娄家二房女眷里,二小姐就是新娘子,大小姐守礼,早早回去了,三小姐面完圣一溜烟跑了,要回去也不会是现在,娄二奶奶更是在陪夫人们打牌,不会单独走。轿子里除了她蔡婳,还能是谁呢。 捕雀处是最锋利的刃,听宣处却是最完美的文书,事事周全,比世人都深谋远虑,这世上哪有他想不到的事呢?所以不做多半不是疏忽,就是不想做罢了。 小厮倒客气,显然问这一下也不是确认,只是找个话头而已,和婆子说了两句,都不用会去告诉自家主人,直接道:“我们爷说了,既是办喜事的主人,自然先过。没有受了款待,反堵住主人的道理。小姐的轿子先走吧,前面会把路让出来的。” 跟轿子的婆子哪受过这待遇,欢天喜地道:“那怎么好意思。”被小厮劝了两句,才让轿夫起轿。 果然走到前面,那些大人们的轿子都等在路两边,像让赵擎的轿子一样,安静地等她先过。 这都不是卖娄家的面子了,纯粹是赵擎的威风。 她们这些守规矩的小姐,反而不爱教丫鬟,小玉也是,心思浅得很,也是跟着蔡婳没怎么神气过,从轿帘缝隙中偶然窥见外面这样大阵仗,顿时激动得很,等轿子过去那一段,朝蔡婳道:“小姐,赵大人还是厉害呀,比贺大人也不差了。” 年轻女孩子,今日见识了这样盛大的婚礼,奢侈的婚宴,圣上亲自主婚的体面,哪有不羡慕的,小玉作为丫鬟,自然也对自家小姐有这样的期望。 蔡婳没说话,只是让轿子快走。 但走过一段,到了朱雀大道上,远远就看见后面一顶轿子跟了过来,越走越快,渐渐就追了上来,有点与蔡婳的轿子并行的意思。 总是这样的,像是特别的,但又不够特别,那点特殊的待遇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