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嫣身上,就被她极为激烈的挥开。 被紫芙碰到的那块皮肤敏感的泛着刺痛,难道真的非谢策不可?雪嫣无助蜷紧身体,眉心紧拧。 紫芙知晓这是因为蛊的原因,却不想会如此厉害,当即道:“奴婢去请世子。” “不许去!”雪嫣维持着残存的理智,她不要向谢策服软,更不能让自己沉沦下去。 紫芙看她连呼吸都在打颤,迟疑着没有应话。 雪嫣无力的哼吟了一声,紧紧看着她,呼吸不稳,“听到没有。” 紫芙不得已点头,“是。” 雪嫣辗转在床榻之上,指尖无意识触碰到什么,竟奇异的得到了短暂的安抚,雪嫣撑起眼皮看去,是谢策搭在床栏的大氅,上头残存的气息,让内体的蛊虫安稳了片刻,可紧接着就是铺天盖地更为强烈的反噬。 雪嫣如同濒死的鱼看到一汪水池,她反复告诉自己不可以,但还是控制不住伸出手,紧紧抓住了那件大氅。 紫芙虽然答应了雪嫣,可又实在担心这样下去会出岔子,思来想去,还是悄悄去见了谢策。 谢策低头写着呈文,听了紫芙的话神色不动,只淡问:“是嫣儿让你来的。” 紫芙短暂的迟疑了一瞬,谢策冷哼了声,“既然她愿意熬,那就再熬着罢。” “可是姑娘的样子瞧着很不好。”紫芙皱紧着眉,就算是房中之药也尚有缓解的余地,可这蛊发作起来凶猛,且没有任何其他之法。 谢策握笔的手略微握紧,他自然知晓小东西这会儿有多可怜,自己昨夜之所以离开,便是防着又要对她心软。 青墨从外面进来,“世子,三皇子来了。” 谢策看了紫芙一眼,紫芙会意退下。 谢策淡看向坐在椅子上悠然喝茶的赵令崖,“三皇子怎么还有空来我这里。” 太子本已大安,却在一夜之间突发重疾,虽还未查出异端,但这时机实在过于微妙,现下整个朝野上下都已乱成了一团。 赵令崖沉眉目露忧色,“我对太子太子一事焦头烂额,来与旬清你探讨可有挽救之余地。”赵令崖如此说着,抬眸朝谢策微微一笑,“这说法可还行?” 谢策不置可否。 赵令崖与他商谈接下来的事,谢策有一句没一句的回着,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开始耐心不足。 整整一天一夜,这样的时间对雪嫣来说,应是到了极限。 “我还有事在身,三皇子请回罢。”谢策下逐客令。 赵令崖习惯了他这般态度,也不恼,掸了掸衣袍起身,又似想到什么,目光打量向谢策,“你倒是不像我想得那般伤心。” 谢策抬眸看着他。 “顾家女的事。”赵令崖意味不明道:“我去看过时安,那才是心上人身亡该有的样子。” 谢策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她死了倒好。” 赵令崖眉稍轻抬。 “既然不能成为我的,倒不如就这么死了,伤心?我只觉得高兴。”谢策眼里升起一股令人感到诡异的阴鸷,就连赵令崖都觉得脊背生寒。 心里的猜忌被打消,他半真半假道:“旬清当真是凉薄。” 待赵令崖离开,谢策也起身走出府衙,等回到澜庭小筑天已经彻底暗透。 他缓步走在横架在水面的九曲桥上,周围水雾四起,整座湖心小楼在茫茫水雾中显得朦胧不真实,楼上氤氲出的昏黄光线在一片黑暗中有着一股引人想要前去窥看的神秘。 这种吸引力对谢策由甚,他太清楚里头有什么。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