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怕不是没安什么好心!” “你血口喷人,故意污蔑我。” 被说中了事实,王尚书有些跳脚,硬撑着反驳回去。 ...... 场面乱成一团,这群臣子好似忘记了文正帝的存在,你一言、我一语,谁都不服谁,互相抖落出各自心中打的算盘,俨然都快吵起来了。 他们都抱着这样的打算,努力抹黑别人,彰显自己推荐人选的优秀。只可惜,最后的结果就是团灭。 下面一群人吵成一团,文正帝丝毫不生气,食指指尖有些懒散的撑着眉头,看的津津有味。 这群人与东门外菜市场上,为了一个铜板,挽起袖子掐着腰讨价还价不礼让的老大爷们没差多少。 一大早就看到一出闹剧,如同有几千只呱呱乱叫的鸭子,各自把对方做的不为人知的事情抖出来,极尽全力抨击对方,将对方拉下水。 啧,听着他们做的坏事一件件被抖出来,可真是让人心情舒坦。 文正帝使个眼色,一旁负责记录的史官赶忙记下来,又抬起下巴示意,他身边的大太监严公公轻轻出了太和殿的大门。 文正帝看够了热闹,轻叩几下龙椅的把手,清脆的叩动声在殿内回荡,“要不要我给各位抬来一面镜子,让你们好好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 他懒懒的看了下面臣子几眼,接着开口:”你们都说自己推荐的贡士堪当状元,可方才你们各自的一番话,不是这么表明的,各有各的缺点和不足,又谈何最出色?” 下面吵成一团的声音赶忙停下来,顾不得继续争吵,齐齐请罪,“是微臣有些忘乎所以,还请陛下恕罪。” 也不怪他们如此,先帝形同虚设,将所有的权力下放给臣子。从来都是臣子怎么说,他就怎么听。几十年这样子,早就将这些大臣的心养大了,坐在龙椅上的陛下,也就是多穿了一件金闪闪的龙袍而已,还不是要被他们这些大臣把弄在手心里。 面上再怎么恭敬,他们还真没把皇帝放在心上。 可如今世道变了,文正帝不是先帝,不会甘愿受这些臣子的束缚。他才是天子,不是这些人的傀儡。 “恕罪?” 文正帝冷笑一声,“方才听了你们各自的一番话,才知道原来还有这么多朕不知道的事情,各位爱卿滥用职权,各有各的私心,各有各的盘算,各有各的利益,愧对百姓,也辜负了朕对你们的信任,朕实在是太痛心了。” 其他臣子:......可真看不出陛下您哪里痛心,这不笑的挺欢快嘛。 他们又齐齐开口,赶忙请罪,“方才微臣们情绪有些激动,说出的话都是气话,做不得真,微臣们心怀百姓、尽忠于陛下,不敢存有一丝私心,也不敢谋取私益,微臣们侍奉陛下多年,老们的心,陛下应该是知道的。” “朕自是知道。”文正帝叹口气,知道你们这群人没安好心。“ 可起居注都已记下今天你们说的话,为了给百姓、给后世一个交代,朕不得不好好调查你们一番。是真是假,结果很快就会出来,若是各位问心无愧,绝对不会冤枉诸位爱卿的。” 话音落下,在外等候的侍卫们,随着严公公进殿,侍卫们高大强壮的身躯像一座小山一样,将这群老头子们压得死死的,“请吧,诸位大人!” 这些臣子懊悔不迭,狠狠的瞪了对方一眼,要不是其余的人故意拆台,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他们的目光又移到正中央的龙椅上,终日打雁,终被雁啄,谁能想到当初被他们迎上皇位的少年,一路扮猪吃老虎,在他们眼皮子下面不断成长,如今成了说一不二的帝王,莫测高深。 崔学士不愿就这么妥协,“陛下是要将我们这些老臣一网打尽吗?先帝之子个个不愿继位,当初我们力保陛下您这个宗室子弟登上皇位,我们辅佐陛下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因为这么几句话,就要审讯老臣,传出去不怕其他臣子寒心吗?” 文正帝面色冷淡,扫了他们一眼,“朕是天子,为天下百姓负责,本是要听从你们的意见选择状元人选,可你们一个两个互相揭发,有这么多的问题,朕不能不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我刚刚已经说过了,只要你们没问题,就什么事情都没有。放心,朕不是不念旧情的人,你们做的每一件事,朕都记着呢!” 自是要记得清清楚楚,什么功劳苦劳,当初同意自己继位,这群大臣们还是为了各自的利益,想要辅佐个傀儡皇帝,根本没把天下百姓放在心中,如今一个个道貌岸然,说的好听。 文正帝话音一转,对着侍卫们高声开口:“刑部的人审核自有拿手的法子,再硬的骨头,也会乖乖吐出来。你们听好了,对待诸位大臣,要恭恭敬敬的审讯。几位爱卿既然声称自己忠君爱民,想必会好好配合的。” 受点轻伤没问题,可不能死在大牢里,那这群世家就要赖上自己了。 崔学士咪着眼,眼里闪过一道冷光,直直盯着上首的文正帝,是他们粗心大意了,还活在过去,总以为皇帝还是当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