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重新誉写一遍。” 两人闲聊几句,郭策回去温书,顾父端上来饭食,又提前买上一些包子烧饼,当做明天早上的早餐。 前朝县试流程和现在不太一样,第一场考试之后,考官会抓紧时间评改试卷,只有通过第一次考试的学子,才有资格参加明日的考试,依次类推。在第一场考试中获得第一名的学子,可以直接参加府试,不再进行下面三场考试。 但这一切基于前朝国力衰败,贪污**横行,这样子不仅选拔不出真正的优秀人才,更加剧百姓负担,阅卷之后方能进行下一次考核,耽误的都是学子的时间和钱财。 本朝皇帝文正帝上位之后,立即改了规定,下令四场考试之后,才能改卷,综合所有成绩确定录取名额。 如果顾驰生在前朝,那要不然被考官炮灰掉,要不然就是没钱住客栈,毕竟四场考试,每场间隔两天,如不愿把时间浪费在路上,就要一直在县里吃住,这真是一笔不小的花销,还谈什么读书考试! 所以他还是挺感激这位皇帝的,文正帝所颁布的一切政策,都保障了读书人的利益,减轻不少负担,也更加公平,给了像顾驰这类寒门学子出人头地的机会。 伴随着对圣上的感激之情,顾驰沉沉入睡,谁又能想到,他以后的际遇呢! 第二日照常那一套流程后,顾驰进了考棚。 第二场是招覆,考四书文一篇,孝经论一篇,默写圣谕广训约百字,不得误写添改。 每日的考棚座号都在变换,不是固定的,这场考试难度也不大,重在考察学子的基础知识。 未到考试结束,顾驰仍提前交了卷。 熟练的走到等待的房间,不多时,昨日的月白色少年也来了,两人对视,微微一笑,此时房间里只有他们两人,便交谈起来。 第三场称再覆,考四书文一篇,律赋一篇,五言八韵试帖诗一首;第四考经文、诗赋和算学。 诗赋、算学都是顾驰的长项,经文引据经典,在学院中也多次训练,虽然后两场考试明显难度加深,考察范围更广,但基本上只要把基础掌握熟练,自如运用,通过县试问题并不大。 顾父照例在县署外等候儿子,突然感觉背上一股重量,一个素白长衫打扮的中年人打量他几眼,不确定的开口,“老弟,冒昧问一句,你可叫顾青平?” 顾父怔住,缓缓开口,“我确实姓顾,但不叫这个名字,单名一个聪字,你怕是认错人了。” 一旁的妇人把这个男人拉走,顾父隐隐听到他们的对话,“怎么可能是三弟?就算他还活着,来这里的都是家中有读书人的,他那个混不吝的,肯定生不出会读书的儿子!” 顾父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苦笑一声,当初那个人笃定自己一无所长,平平淡淡,就连名字中都要带着“平”字。呵,可真是偏心啊! 过了申时两刻,所有学子出场,顾驰抬头仰望白云,只觉神清气爽,四天的考试终于结束。 猛然离开家里这么久,真是有些想念呢! 顾父郭父几人一商量,打算摸黑回家,也能省下一笔房钱。他们匆匆回到客栈收拾一番,买了些吃食,驾着车,离开临南县。 所幸还有其他几辆马车作伴,应该都是赶着要回家的学子,倒也更安全一些。 许是考试过了,放下心中的大石块,郭策几人也很是精神,一扫几天备考的疲惫。 大家很默契的没有核对答案,讲起了这几天遇到的好笑的事情。 “我竟然遇到一位弃考的,出考场时听到他说,下几场再不来考试了! ” 杜齐咋舌,“何必呢,几天时间,坚持下去未必没有机会!” 王石搓搓手,打个喷嚏,二月份的晚上还是挺冷的,他拢紧衣袄,“交卷时听到几位学子讨论,他们似乎笃定县试的前几名肯定出自县学。” 郭策有些不服气,“咱们老大也不差。” 听到自己被点名了,顾驰摆手一笑,“山外有山,人外有人,我交卷之后,遇到一个学子,谈吐温雅,博闻强识,比咱们还小上一岁,着实令人敬佩。” 王石点点头,“哎,不说这些了,你们有到县城里逛一逛吗?” 其余三人纷纷摇头,这几日两点一线,就在客栈和考场来回,实在无暇顾及其他。 “我也是,匆匆来一次,都没怎么逛街,要是以后能来县学读书就好了! ” 王石鼓鼓嘴,有些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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