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发的姓和这些名字配起来都别扭,越说吴勉的脸色越难看。说到最后,高亮自己都觉得说不下去了。这时候,听到吴勉冷冰冰地说道:“能听你胡说八道到现在,我都有点佩服自己的好脾气了。不过你要是还想继续试探我底线的话,那就要小心点了,说不定下句话你就要和这一世说再见了。” 这几句话说的慢悠悠地,不过听在吴勉的耳朵里,却让这个小三百斤的胖子只冒冷汗。最后他一咬牙,看着面前的白发男人说道:“吴人敌,这个您看还合适吧?就算是外号听起来也顺溜……” 不过高亮想到的吴人敌这三个字,听在吴勉的耳朵里却是另外的一层意思:“吴仁荻……好吧,这也算是个名字了。这次算是你自己救了自己……” 说话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更了名的吴仁荻抬头看了看西方天空中的一片好像凤凰形状的火烧云,嘴里喃喃地说道:“日子过的真快,我都快忘了出世之前是什么样子了……” 秦朝始皇帝十年(公元前210年),始皇帝为求长生不老之药,授命大方师徐福率三千童男童女东渡蓬莱仙山。为求事成,徐福斋戒祈福百日。在祈福最后一日,始皇帝派遣丞相李斯代天子赶往渤海之滨徐福的驻地,赐下天子剑、玉诀和铜镜为求仙吉物。 李斯到达渤海之滨之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当日祈福的仪式已经结束,虽然早知道丞相代天子到来的消息,大方师徐福却没有亲自出来相迎。只是派了大弟子广仁代为迎接。这位广仁也很是奇怪,看相貌只有三十岁不到,但却偏偏是满头的白发,加上他一身宽大的服饰,更显着有些老气横秋。由广仁带路,李斯众人缓缓进了徐福的讲道场。 此时讲道场的晚课已经做完,大方师徐福居中席地而坐,手里拿着一卷竹简,借着昏暗的油灯光亮,低头看着竹简上面写着的内容,他的身后规规矩矩地站着三人,这三个人二男一女却看不出年纪,单看相貌都是在二十到四十岁左右,但是和广仁一样都是一头的白发。徐福身前两侧各有二三十名亲近弟子垂手侍立在两侧,道场中人虽然不少但是却静悄悄的,没有丝毫的声响。 在徐福的面前,恭恭敬敬坐着一个头戴高冠的白袍方士。李斯认得此人,这人是宫中服侍始皇帝食用丹药的方士总管,安着惯例,他这是来向大方师禀告始皇帝服食丹药进程和服药之后的身体反应。 果不其然,就见徐福合上了竹简,抬头看着方士总管说道:“陛下服食丹药之后,是否有溺血的症状?”方士总管愣了一下,随后陪着笑脸说道:“是,大方师离开咸阳的当天,始皇帝陛下就有了溺血之症,只不过赵高大人说这是丹药的药症,只是排出了虚火,不用为此惊动大方师……” 总管的话音未落,徐福的脸色就已经沉了下来。“啪。”的一声,他将竹简摔在地上:“赵高……他是什么东西?一个阉人什么时候他也做了方士了?药症……他是鹿是马都分不清,知道什么是药症?”说到这里,徐福顿了一下,眼睛盯着方士总管,再说话的时候语气阴沉了几个调门:“你们以为换了我的丹方,改了陛下的药石症候录,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吗?” 徐福这几句话一出口,整个讲道场的空气顿时凝固了下来。方士总管脸色吓得雪白,匍匐在地,一边向不停地徐福磕头,一边说道:“大方师慈悲,这都是赵高大人的主意,小的官卑职小实在是不敢违背。大方师您慈悲,大方师……” 这时的李斯在门口已经看了半天,他没有让广仁进去通报,只是一脸冷笑的看着眼前这一幕。等到方士总管吓摊之后,他才冷笑了一声之后,背着手走进讲道场内,看着徐福直接说道:“大方师就是这么待客的吗?李某虽不才也是代表始皇帝陛下,用不着借着赵高给李某下马威吧?” 突然多了一个人说话,讲道场中几乎所有人都看向李斯这里。徐福微微地一笑,他的身子冲着李斯的方向微微一弓,算是行了个半礼,随后这才说道:“慢待丞相大人了,本来以礼是要出去迎接大人的,只是斋戒百日不敢私离祈福之地,还望大人见谅。”说着,徐福手一摆,指着面前的蒲团说道:“大人请坐。”原本在那个位置匍匐的方士总管很是识相的向后爬了几步,让出了位置。 看着李斯不太情愿的坐了下来,徐福微微一笑,从身边取过来一把陶壶,说道:“这里不比咸阳,实在没有什么东西招待大人。也就是这种掺了蜜水的甜酒还算入得了喉,大人请……”说着徐福已经将陶壶举了起来。大方师亲自斟酒今天之前闻所未闻。就算是和始皇帝同饮,也没有风闻过徐福执壶,李斯虽然贵为丞相也还是急忙将身边的酒杯拿到了陶壶的下方。 淡黄色的酒浆慢慢地倒入水杯之中,眼看着酒水越来越满,但是徐福没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