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穗倒真有事,她从房间里拿出一张银行卡, 还给驰厌:“呐, 你回家了,我们就好好说。”她摸摸有些发烫的脸颊, “我总觉得,你不是这样的人。我不会用你的钱, 我把家里的存折和银行卡都拿过来了,还有房产证。还需要什么,我以后都会努力做到,也可以打欠条。你有什么需要我配合的,可以同我说。” 驰厌:“你反悔了?” “不是。”姜穗小声说,“我觉得你对我没那个意思。” 驰厌看着她:“你从哪里看出来的。” “你一直没有回家啊。”她鼓起勇气说,驰厌不像是需求她做那些事的人。 驰厌合上ipad,看了她一眼:“我以后都回来。” 姜穗傻眼了。不,她不是这个意思。 驰厌嘴巴里还很泛着奶黄包的甜味,见她这模样,他便知道真正没那意思的是谁,估计在她眼中,这还是一场突如其来的玩笑。驰厌冷静地说:“我确实有些事情需要你帮忙,你得留下来,我不强迫你做什么,也不耽误你以后嫁人。顶多两年,两年后你爱去哪里都可以。” 姜穗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好。”这样把交易说得明明白白,她反倒松了口气。 驰厌累了一天,打算去洗澡睡觉。七月外面刮起大风,估计夜间又要下大雨。 驰厌从房间拿了浴巾出来,路过阳台,一滴被风吹进来的水落在他发顶,冰凉浸入头皮,他皱眉抬头,就看见落地窗外被风刮起湿漉漉的布料。 姜穗才收完自己银行卡,顺着驰厌目光看过去,她脸色一下子爆红。 先前驰厌房子冷清得像是没住人,本来定期请了小时工过来打扫,因为姜穗搬进来,驰厌怕她不适应,暂时没让小时工来了。 姜穗自给自足,放松了许多。 她晚上吃完饭洗了澡以后,哼着歌把衣服洗了。但是内衣内裤她一直有手洗的好习惯,如今还在滴水的,就是她淡蓝色的内衣。 毕竟海绵吸了水,人力一时半会儿可拧不干。她小内裤也在旁边被风吹得摆呀摆。 空气诡异地静默了一瞬,只能听到窗外呼呼刮着的风。 夏天的风并不凉,雨来临前带着夏天的燥热和闷意。 姜穗把头埋进沙发里。 驰厌顿了顿,又有好几滴水落进他发根。他路过落地窗,似乎嗅到了花园里蔷薇的香气。驰厌抿着唇,走进浴室。 他才走进浴室,姜穗一跳而起,她跑到阳台上,用撑衣杆把自己内衣和内裤收下来。 姜穗实在找不到地方藏,只能全收回自己房间,把窗户打开,支撑着晾干。 驰厌脱了衣服,看见浴室多了一堆瓶瓶罐罐,女孩子用的洗面奶爽肤水,还有她自己买的沐浴露洗发水。 他闭了闭眼,没进浴缸,站在花洒下面,把花洒往蓝色的右方拨。 冷水落下来,终于冲淡了他发根当时被水打湿的触感。 他告诉自己,他没那么惦记她。 男人洗头发洗澡都很快,驰厌出来时,下意识看了眼姜穗晾衣服的地方。 没了。 = 半夜时,天上果然下起了雨。 水阳半夜打电话过来,语气焦急:“老板,李清云那边出事了。” 驰厌扣衬衫扣子,冷静地问:“出了什么事,慢慢说。” 水阳被他话里的冷静安抚道,理了理思绪,这才道:“李清云之前帮我们做的那一批珍珠里面,有一批19mm的金珍珠,样品已经做好,可是全都不见了。”水阳艰难地道,“还有那颗‘queen’,也在样品里面,一同不见了。” 驰厌说:“还有呢?” 如果只是钱的损失,几百万水阳还不至于这种天塌下来的语气。 果然,水阳颓废道:“李清云急得心脏病发,现在在医院抢救。”李清云是之前他们谈好合作的老珠宝商,是个非常有能力的人。 一串珍珠对于驰厌他们来说,还不到多严重的地步,毕竟东西没了还可以再培养。这世上能用钱解决的事都不是事,可是李清云本来就老了,来了这么一出刺激,身体要是垮了,事情就变得十分棘手。 水阳嘀咕道:“老板,你说这李清云年轻时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怎么老了几百万的损失就让他直接犯病了?” 驰厌皱眉说:“先去医院看看,要把人保住。” 出了这样大的事,驰厌自然不可能再睡觉。 他启动车子的时候,看见窗前推开一扇,少女睡眼朦胧从窗户里探出头来看他。 “驰厌。”她有些紧张,“出什么事啦?” 对于姜穗来说,姜水生病了以后她总睡不安稳,有时候噩梦里姜水生的病突然加重而她不知道。 驰厌降下车窗,路灯下,男人脸上红了好几片,不像是蚊子咬上去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