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安换了一条四角裤和短体恤下来了,那条黑色的罗威纳犬正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周咚咚从楼梯扶手的钢条花纹缝隙中伸出头去观察。 “它要是扑过来,你的脑袋被卡在这里边动弹不得,然后你就要去打一个月的针了。”刘长安把她拿了出来,并没有试图去责备她,因为这是正常操作。 打一个月的针?周咚咚摸了摸自己的屁股,惊奇地对刘长安说道:“我的屁股好像开始痛了。” 刘长安没有理她,坐在雨线后边,拿着筷子开始剥芋头皮。 周咚咚摸着屁股看了一会儿狗,又跑过来看刘长安剥芋头,“长安哥哥,狗狗以后都和我们在一起吗?” “嗯。” “它叫什么名字呀?” “你给它取个名字吧。” “我不会!”周咚咚大声提醒长安哥哥,为什么老是要给她出难题呢? “名字都不会取,还这么大声!”刘长安想了想,“就叫冬冬吧。” “它和我一个名字啊!”周咚咚很高兴。 “不是,它是冬天的冬,你是口字旁的咚。” “那不是一样的吗?” “这哪里一样了?你知道你为什么叫周咚咚吗?” “我怎么知道呢?我又不是我妈妈,不过我的妈妈也是个愚蠢的妈妈,她一定也不知道!”周咚咚说着说着就理直气壮了,长安哥哥偷偷告诉自己说妈妈是个愚蠢的妈妈,所以从此以后周咚咚都觉得自己不知道这个那个,学习不会这里那里是情有可原的事情了。 “因为你是冬天生的,又特别能吃,所以叫周咚咚。”刘长安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啊!”周咚咚恍然大悟,决定晚上等妈妈回来了,告诉她自己为什么叫周咚咚。 “是啊。” “可是你以后叫冬冬,我怎么知道你是叫狗冬冬还是周咚咚呢?”周咚咚又发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例如以后长安哥哥有了好吃的叫一声“咚咚”,结果自己冲下来,发现他只是给狗狗好吃的,那不是很难过? “也对哦。” “是的呀!” “那……它既然是女孩子,就叫陆斯恩好了。”刘长安想了想,眼前这头也搞不清楚是本地繁殖还是进口的,但是罗威纳犬本来也不是本土犬种,就取个洋文名字好了。 “陆什么呀!” “陆斯恩。” “陆陆……嗯啊!” “陆斯恩。” “我学会了。” 给狗取了名字,刘长安指挥周咚咚去把她有一次扛回来的生病的小桌子给搬过来。 生病的小桌子自然被刘长安修好了,当初说是要一起在上边写作业的,但是目前来说一次作业也没有写,因为刘长安和周咚咚除了喜欢吃这一共同点以外,不多的另一个共同点就是都不喜欢写作业。 “等会儿我用桌子给陆斯恩修一个狗屋子放在楼梯下。”刘长安对周咚咚说道。 周咚咚十分高兴,因为当初说服长安哥哥修小桌子的理由是以后可以和长安哥哥一起在桌子上写作业,这个理由显而易见有点儿违背了周咚咚的真正意志。 刘长安准备了一大碗芋头,把牛尾巴处理了一下,做了一大锅香气扑鼻的牛尾巴炖芋头,这个菜单吃也不腻,还能饱腹,一大碗下去,在这雨后微凉的天气里是十足的享受。 刘长安吃完以后就开始做狗窝,用小桌子作为基础架构,四面补上木板做墙,一面开洞给狗进出便是一个简易的狗窝。 周咚咚舔完炖锅就来看刘长安做狗窝,刘长安看到她嘴巴脸上都是芋头糊糊,拿了毛巾擦干净就赶她上楼做作业去了。 刘长安做完狗窝,把罗威纳犬赶到狗窝里待着,这条个头巨大的猛犬现在十分安份,不过要训练它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情,明天再开始吧。 正准备回去继续做油漆活,刘长安的手机响了,秦雅南问他在不在家里。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