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所有东西都被那群人抢了,钱包、书包、手机,唯独裤兜里有一支被揉拧得不成样子的香烟。 把烟衔在嘴里,他一直等到闫西西等不下去离开,才从墙后探出头,注视着闫西西的背影。 顺着这条路,闫西西在前,池驰远远坠在后面,默默把闫西西送回了家。 闫西西进了单元楼,三楼的楼道灯是坏的,她就站在黑暗里,目送池驰一瘸一拐地离开。 知道少年的背影完全融入夜色,彻底看不见,她才抬脚往楼上走。 四楼的楼道灯也是坏的,但是推开门,迎接她的是一室暖黄和坐在客厅藤椅上等着孙女儿下自习,等得昏昏欲睡又被开门声惊醒的爷爷。 “停!过——” 姜星桥和楼庚都凑到监视器旁边看效果。 这是今晚的最后一场戏,最后万禾安喊出的“收工”二字在众人耳里宛如天籁。 此时已经接近第二天零点。 工作人员自发收拾自己负责的东西,姜星桥和楼庚凑到监视器旁看效果,谢维安站起来,把自己的位子让给姜星桥,姜星桥毫无负担地坐下。 方茴和方家棋跑过来,分别给姜星桥和楼庚递上一瓶水。 楼庚没有助理,胥苍越不忙的时候还会充当一下助理的角色帮他拿个衣服递个水什么的,但拍起戏来投入到现场实践和学习中后,除了收工回酒店,在片场他和楼庚说的话都没万禾安说得多。 姜星桥看不过去,反正她有两个助理,就让方家棋顺带着照顾一下楼庚。 姜星桥喝了口水,看着拍摄下来的画面和楼庚讨论,遇到楼庚演得好的就会好好夸上几句。 毕竟要想从万禾安嘴里听到好听的话是不可能的,而作为一个新人,楼庚也确实需要鼓励。 谢维安抱臂站着,看他们交流,眸色深沉。 楼庚莫名觉得背脊发凉,他搓了搓胳膊。 姜星桥注意到:“冷?” 她说着拿出手机看了眼天气,今天二十四度,楼庚还穿着校服外套,应该不至于啊? 楼庚也很莫名,摸了摸脖子:“刚才一瞬间觉得后颈有点凉。” 胥苍越拿手背贴了下他额头:“是不是着凉了,回去冲包感冒冲剂喝。” 谢维安说:“我看天气预报说明后天有雨,到时候要拍雨戏,桥桥你回去也让助理给你冲一包预防下。” 万禾安插嘴:“有多的吗,也给我来一包吧。” 化妆师过来给两位主演卸妆,卸完妆接送的车也到了。 这个搭建的片场比较靠近姜星桥之前租住的那片老城区,但离酒店更近,开车回去不到半个小时,剧组有统一的车接送,演员和工作人员分成三批。 最前面的是接送演员的专车,谢影帝和万导和姜星桥他们一辆车,路上还会聊一聊明天的拍摄计划。 中巴稳稳停在路边,姜星桥最先上车。 谢维安紧随其后,落座在她身边。 这是一辆十五座的中巴,塞下这场戏的所有演员和导演监制绰绰有余,姜星桥坐在第一排司机身后的位置。 坐下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系上安全带。 谢维安站在座位前,没急着坐下,他脱下外套,搭在姜星桥腿上。 姜星桥身上还穿着校服,及膝短裙下露出白生生两条腿。 落后上车抱着小毯子的方家棋一看,得,又白拿了。 知道穿裙子坐下的时候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