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夸不到的。 叶流西则随时引话套话。 “李金鳌,你以前,有没有听说过我的名字啊?” 李金鳌很诚实:“没有,我就是最近才认识流西小姐的。” 了解了,“叶流西”并不声名显赫。 “那江斩呢,你常听说吗?” “江斩那是老早就听说了,蝎眼头头嘛,说实在的啊……” 李金鳌压低声音:“虽然叛党绝对应该被剿灭,但是有时候吧,我对这个江斩,还是有点小服气的……” 叶流西眼眉一挑:“哦?” 李金鳌话都说出口了才发觉有点冒失,嘴唇嗫嚅着,有点犹豫。 叶流西给他吃定心丸:“我们是跟江斩对立,但不代表这个人一无是处,他要没点本事,蝎眼也不会这么壮大。” 这一下,说到李金鳌心坎上了:“对对,我也这么想的。看人嘛,要全面一点。你说啊,这个江斩,无权无势,还是奴隶出身,一步步到今天的位置,真是挺有手段的。” “奴隶出身?” “是啊,你没听过人家传吗,说他从小被卖在黄金矿山做苦工,就是黑石城附近的黄金矿山,那种地方,进去了就出不来,有人六七岁时就在里头挖金,一直挖到头发都白了,跟奴隶没两样……” “随便拐卖人当奴隶,这都可以?” 李金鳌觉得她是见识少了:“明面上当然是不可以,但是……嗐,黄金矿山是羽林卫和方士大族共有的,里头发生什么事,老百姓哪敢去过问啊,再说了,你家里人被拐了,你敢跑去黄金矿山要人吗?” 叶流西说:“我当然敢。” 她家里人是谁,不就昌东吗,把昌东拐去挖矿……一想就火大,她会把矿山都炸了。 李金鳌吃了她一呛,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顿了顿才继续:“后来就逃出来了……没准就是因为这段悲惨的经历,他才要反。” “在黄金矿山做工……很悲惨吗?” “当奴隶啊流西小姐,那可不是去上班,别的不说,一进去,就先要被那么滚烫的烙铁,哧一下,在身上烙个疤印,你说疼不疼?” …… 回到住处,叶流西第一时间去找昌东。 昌东冷静地听她说完:“你怀疑,你和江斩,都曾经在黄金矿山当过苦工?” 叶流西点头:“赵观寿说我曾被卖给人做苦工,而且我的小腿上,也有一个烙疤。” 昌东示意她往下说:“然后呢?” 叶流西动作迅速地把册子和笔推到他面前:“然后我就来听你分析了。” 昌东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他伸手出去,捏住她下巴颌尖:“你这脑袋,现在就用来当摆设了是吗?” 叶流西斜睨着他:“当摆设也得好看啊,不然为什么有人看得目不转睛的?” 也怪了,昌东居然喜欢这种没羞没臊的调调:他也分不清究竟是因为她才喜欢呢,还是一直喜欢而不自知。 他把她圈拢进怀里坐下,低头吻蹭她耳边:“你能不能适当地害臊点?” 叶流西故意蹙眉:“害臊是什么样的?要不你做一个,我学一下?” 昌东差点上当了,反应过来之后,在她腰侧狠狠攥了一下,叶流西笑得喘不过气来,过了会才说:“刘邦文不如萧何,武不如韩信,也当皇帝了啊。我要操心那么多干嘛?” 她掰手指给他看:“动脑子我不如你,打架不如高深,胡诌套话有柳儿,跑腿做事有肥唐,他现在不要太听我的话哦。” “所以我现在可以既不操心,又把事情办妥当了,不是很好吗?” 愣是把懒惰曲解出了一股运筹帷幄的气势。 昌东纳闷了:“那大家各有作用,你起什么用了?”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