尬,一副口无遮拦的样子,“其实,也就三两天一小回,四五天一大回,侯爷说我皮厚,要多跪跪才行,皇上您是不知道,我在祁州,那可是散漫惯了,您若是有机会去祁州,我带您去祁州最好的楼,吃最好的菜,喝最好的酒,还有女人,这不同地方的女人,味道可真是不同……” 凤铭暄无奈扶额,有些明白妹妹送来的密信中那句“他就是个大活宝”是何意了。 不过半个时辰,乾清殿门口就成了一道亮丽的风景。 一个模样甚是俊俏的少年手捧着匾额稳稳当当的跪在那里,匾额上歪歪扭扭的写着几个大字:“我再也不去逛窑子了”字迹粗糙,像蚯蚓爬过一般。 过路的大臣们无一不停下脚步打量他一会儿,一个个捂着嘴偷笑着离去。 很多好事的小太监和宫女都偷偷的溜过来瞧他,谁也不曾见过这等奇观,一时之间,他倒成了整个皇宫的焦点。 消息传到严如是耳中时,他气得砸了好几个贵重的茶杯,一直到严如玉从宫中回来,他的面色都没有好转。 “你看看你,像个什么样子!风度呢?你来之前,阿爹没有嘱咐过你吗?”严如是气急败坏。 “看你急的这个样,跪的人又不是你。”严如玉却像是半份感觉都没有,闲适地往一旁的软榻上一躺,拿着茶壶就往口中灌着,他衣裳半敞,露出锁|骨,茶水顺着他光洁的下巴往下留着,低溅在衣裳和胸膛上,有着别样的美感。 “你……”严如玉做最厌恶的便是他这幅吊儿郎当的地痞样,当下气的说不出话来,他怎么也没想到阿爹会将这个只知吃喝嫖|赌的草包派过来,从听说他进京那一刻,他就知道准没好事。 堂堂平西侯之子被罚跪在大殿之前,让文武百官看笑话,这算什么事? 他们严家何曾如此丢人。 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严如玉一边翘着二郎腿,一边照顾伺候在一旁的媚娘过来帮他捏腿,漫不经心道:“你在这里怪罪我就有用?你也不想想,皇上他为何要罚我跪?我不过是去逛了逛窑子,这对我而言不是再寻常不过的事情吗?若是逛窑子有罪的话,那直接派官兵捣毁了窑子不就成了,为何要留下来,这不是勾引人犯罪吗?” “你还有理了!”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严如是长长叹了一口气,面色凝重了起来。 严如玉说的不无道理,逛窑子确实不对,却也不至于被罚在大殿之前跪上整整一个时辰,若是这样,朝堂上岂不是大半的官员都得被罚跪? 皇上这是借此机会敲打他们严家? 皇上已经对他们严家起了疑心? 严如是的心一点点的沉了下去,他最近一直不曾有任何动作,便是怕自己露出马脚,接连两个侍妾都出了变故,他如今在京城可谓是如履薄冰。 “皇上招你进去了那么久,就只是罚你跪?他可曾说些什么?” 严如玉懒洋洋的靠在软榻上,叫嚷着,“我饿了,没力气说话!” “这是大事!如玉你能不能正经一些?你知道自己多大了吗?做事情毫无章程,阿爹就是这样教导你的?” “你是世子,自然是深得侯爷宠爱,言传身教,我是什么人?祁州有名的纨绔祸害。”严如玉半点也不怕他,凉凉道:“我娘死得早,有什么办法呢,我是有娘生,没娘教,自然不懂得你说的那些规矩!” 见他提起了死去的徐氏,严如是面上的神色变化了好几次,忍着怒气派人送来了吃食,可这样敷衍的态度,严如玉又岂会满意。 他拿着筷子在菜里拨弄了几下,大手一挥,“撤了撤了,将这些都撤下去,打发叫花子呢,这都是什么菜,连半点荤腥都没有,叫人怎么吃!” 严如是阴沉着脸,“那你要吃什么?” “肉!红烧猪肉,鸡肉,羊肉,牛肉……各式各样的肉都上来一份!”严如玉眯着眼睛,“听闻京城醉霄楼的烤鸭好吃,女人更好吃,大哥,你不带我去尝尝吗?” 他意有所指。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