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确实跟旁人有了些什么。 她不可能将秦默藏一辈子,一辈子让他见不得光,她既爱他,一心一意要与他在一起,日后总是要将他过到明处的,到时候,少不了流言蜚语满天乱飞,再说了,若论闲言碎语,光退婚这一件事情,就够旁人背地里取笑她这位公主无能,连自己的未婚夫都看不住,平白的被人抢走了。 她若是在乎旁人怎么看,怎么想,怎么说,趁早拿根绳子上吊自尽,别活了! 活着干嘛?不是被流言骂死,就是自己活活气死! 安宁郡主眨巴着眼睛,“阿姐,你都不问问我张公子是谁吗?他可是你的一位熟人哦。” 秦默的手不由自主地捏了起来。 “张公子?澄泓吗?他回京了?”昭华公主微诧,余光却注视着秦默,在看到他攥着的拳头时,唇角勾了起来,“他那般温润的性子竟能喝醉酒,还能跟人闹起来,倒真是难得……” 安宁郡主瞥了秦默一眼,对公主眨了眨眼睛,一脸的俏皮,“听说人家可是为了你呢,就连严如是也说他跟你之间有些什么,阿姐你就不感动吗?你们之间……是不是真的有些什么?” “你不必来套我的话。”昭华公主余光瞥见秦默的双拳攥得更紧了,心情大好,她眼眸一转,斜了安宁郡主一眼,“我与澄泓是君子之交,我那一手的好丹青便是师承于他,与他亦师亦友,绝无半点儿女私情,他帮我,也在情理之中。”原本这些无需解释,可是有秦默在,她不想也不愿秦默有任何误会。 秦默闻言,缓缓的松开了手,察觉到自己的变化,他眉头一蹙,抬头,正对上公主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眸,那眼眸清澈却又带着洞悉一切的敏锐,好似将他心中所想全然看得清楚明白。 他面上有一瞬间的尴尬,仿若做错了什么事情,被公主逮了个正着,也幸好他性子淡漠,内心虽有波动,面上却不显。 昭华公主却扭过头,不再看他,而是继续盯着棋盘,仿若将才的那一瞥只是无意之间,“你问起他做什么?” “人家就是好奇,随口一问嘛。”安宁郡主听到她的回答,不知为何,心情又灿烂了几分,她歪着头,想到张澄泓踹开门,以及后来将她往身后一带时那形如流水的动作,那护住她的情景,脸颊微红。 以前瞧着,只觉得他是个白面书郎,甚是温雅,没有半点男子该有的刚毅,不曾想,他大男子起来,还挺有英雄气概的。 昭华公主淡淡的落下一子,吃了不少黑子,轻笑着看着对面的人,打趣道:“安宁还跟我说,她与你对弈,输了很多回,我原以为你是个棋艺高手,不曾想,竟上了她的当。” “我的棋艺,对付安宁郡主还行,在公主面前,就真真是没眼看了,她个鬼精灵,又不是不知道我几斤几两,每回都把我推出来,平白的让公主看笑话了。”慕容兰心一直安静地坐在对面,听着她们的对话,她插不上话,便在一旁安静的听着,偶尔抿嘴一笑,闻言,她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伸手,偷偷地拧了下安宁的手臂。 她的棋艺确实不精,只能说懂一些如何行子的技巧,充其量知道怎么提子,怎么打劫,再多的,她便不晓得了,昭华公主每走一步,她都要思量很久才能落子。 跟公主处了几回,觉得她性子极好,她也从一开始的拘束,到现在的放松,跟公主说话也随意了起来。 慕容兰心下棋很慢,昭华公主等得无聊,便开始拉着安宁郡主追问捉|奸细节,在听到朝阳郡主跟李文强打起来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这李文强倒真是去的及时,没有他,这场戏还真没这般热闹。” “可不是,阿姐你是没瞧见,在李文强掀开她挡着脸的衣裳时,她那表情像是恨不得当场杀了他,真真是笑死我了,哪有哥哥这般对妹妹的,家丑不可外扬,他若是个聪明的就该护住李清漪,赶紧让人散去,他倒好,一个劲在那里添乱,只恨不得叫天下人都知道他的妹妹与人在酒楼里偷情……” “李家若是有个聪明的,懂得分寸,懂得进退,又能主事的人……朝堂就不会是现在这个局面了。”昭华公主唇角一扯,点评道。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