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 年初二的一大早,陈守纪就接到了省府锦衣卫千户所的杀人大案!被杀的还是千户所的曹大人,赵百户,以及二十三个锦衣卫。 现在最要命的就是曹千户的屋里,应该存在的卷宗都不在了!是什么人,会如此看重锦衣卫的卷宗呢? 若要自己猜测,对锦衣卫卷宗看重的人,比比皆是,不仅仅反贼想,晋中省的官员想,便是他们锦衣卫自己人也想,甚至还有晋中省的镇守太监,谁都想! 罢了,在自己的治下,自己做出搜查一番的样子,然后这个案子,移交给他们锦衣卫自己就成了! 果不其然,陈守纪大人,对锦衣卫的死,暗中高兴的很,尽管安排人大张旗鼓的搜查,也不过是做个样子。 “玉清,这几天,你就住下来吧,没有想到还有人在大年初一的晚上,端了曹千户的千户所!连曹千户在内,一共杀了二十五人,现在陈大人紧闭城门,这几天怕是要全城搜捕了!” 大年初一的时候,柳玉清在一早赶回来的明贤陪伴下,来到了穆大人的家中拜年。 本打算当天就离开的,但穆宗明因为上次的事,心中一直不过意不去,自然不肯放玉清回去,甚至还板起脸要督查玉清的学业,没有办法,柳玉清这才不得不留下来,被穆宗明检查学业。 当柳玉清从穆宗明口中得知锦衣卫被杀的事之后,第一反应,就是小满的人来干的,要知道小满的人,武功高强的人,多的很,这样的人,从晋中省城的嵩山山脉直接滑入城内,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发现。 “还有这样的事?看来这伙人,对这些锦衣卫也是恨之入骨啊!不然谁家这个时候不在合家团圆?” 柳玉清应景的附和一句,同时做出沉思之态。 “一会我让明贤跟陈大人打声招呼,出去跟你爹娘说一声,你暂时还在这里,等案子破了,歹徒抓住了,你再回家吧?” 穆宗明出于两种考虑,都要将柳玉清留在家里。 这件事最坏的莫过于是韩小满的人干的,如果韩小满的人能神出鬼没到这个程度的话,就怕他们迁怒玉清当时的背叛之仇! 若歹徒是别的什么人的话,也怕这么乱的情况下,玉清会在回村的途中,遇上这伙歹徒。 先留在家里才是最安全的,若是好的话,一直留到开春后的乡试才好。 不说陈守纪这边,再说陈安南带人回到了山寨之后,便被陈守叫到了自己的屋里。 陈守满心沉重,尽管主子给了自己定心丸,但若是失去这个跟自己相依为命的儿子,自己也很疼很疼的。 他日自己抢夺大哥的痛快,没想到,终究是一报还一报,只是最苦的还是这个孩子。 “爹?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陈安南从小跟着爹,对爹极为濡慕,极为崇拜,看到爹面色如常沉重,便跟着担心起来。 “安南,爹从前一直没有告诉你,你娘的事,爹现在可以告诉你了!这件事,还得从爹小时候说起!” 陈守背着自己的儿子,再一次的将儿时记忆中,那大户人家的陈家后宅之事,一一说了出来。 “怎么会有这样恶毒的嫡母?这样狠心的爹?” 当陈安南说道他嫡母害了他亲生母亲,又要加害他的时候,陈安南忍不住的插话起来。 陈安南从小在天地会长大,根本没有世家的规矩约束,加上造反的宗旨,人生观自然是以情义为重。 “你听我接着说!” 陈守回头凝望了这个儿子一眼,这才接着将自己的故事,袒露在儿子面前。 渐渐的,陈安南领悟到了什么,整个人都呆滞了,再没有了之前的那种义愤填膺,而是陷入了彷徨。 “安南,是爹将上一辈的仇恨,延续到了你的身上,现在爹将这些告诉你,不仅仅是因为爹不愿意你一辈子认贼作父,也是因为这件事,主子已经知道了!” “不,爹,我没有认贼作父,我没有!你本来就是我的爹,是爹你将我拉扯长大,也是爹你教我武功,教我做人的道理,带着我一起造反,我没有认贼作父! 爹,我们忘了那个陈家吧!我那个生父一家,欠你的,都由我来还,我们两父子,以后就当没有那个陈家,好不好?” 陈安南当即跪在爹的后面,抱着爹的双腿,不肯改变现在的一切状态,那个亲爹,那个陈家,自己根本都不知道,一辈子也不用知道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