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圆脸,“算了,不用跟这些人置气。本宫所做的一切后人自会明白。不是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的。” 知雨撅着嘴,“奴婢就是替天后委屈。” “傻姑娘,本宫进了宫,就知道自己将要面临什么。又怎么会委屈呢?”林云舒抚了抚花瓣,“如果本宫不进宫,老二媳妇和老三媳妇又哪有今天这样的机会呢?” 知雨点点头。这话说得也没错。 再有才,再有本事,只一个男女有别,就意味着她们失去男人才有的机会。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就在这时有个太监急匆匆跑进来,见到林云舒就行礼,双手奉上,“天后娘娘,天皇派了八百里加急。” 林云舒接过他手里的信件,打开却发现上面的字都是错乱的。 她身型微不可查地晃了晃,捏紧信件,“回御书房。” 之前的信件也都是加密的,但是排列方法跟这个完全不一样。 林云舒在御书房待了一夜,第二天照旧如常上朝。 又过了几天,柳月晨从京郊回来,与此同时,两对孕妇同时平安生产,引满京城议论纷纷。 无他只因这接生方法太过惊世骇俗,居然是剖腹所生。 大多人都是好奇,只觉得不可思议。 于是又有人说,划开肚子也不用一定会死,只要有惠民局特制的药膏,内服外用,只需要七日就能度过鬼门关。 也不知道流言到底是怎么传的,许多人觉得这是草菅人命,不顾孕妇的死活,直接取子,若是产妇有个万一,这跟杀人有什么区别。 议论声越演越烈,渐渐地也传出,惠民局如此胆大包天,完全是天后安排。 她明知道张川乌曾经剖腹失败,还敢拿产妇的生命开玩笑。 一时间文人学子无不写文讨伐天后,说她视百姓如草介,实在不堪为后。 在朝堂上,林云舒把这些文章扔到大臣脚下,问他们的意见。 有人提出将这些文人墨客抓起来,革除功名,抄家查办。 也有人提出将柳月晨推出去,消除民愤。 这两条无论哪一条,都不合林云舒心意。 第一条跟文字狱有什么区别? 第二条那就更不可能了。她此举就是自断臂膀。 直到现在,林云舒才清楚得认识到。她的手段还是太过柔善了,没有让他们大家见识到她也是个狠人。以致于大家只是对她表面顺从,其实骨子里还是坚持自己那一套。 林云舒一直坚持一点,人都是识实物的,尤其是自己将要性命不保的时候,就会越发后悔曾经的所作所为。 林云舒不喜欢搞文字狱,但是人有优点,自然也有缺点。 她只需要找出这些领头人的弱点,然后加以攻破,让他们声名狼藉,他曾经写的那些文章只会被别人弃如敝履。 林云舒召见了飞鹰,曾经的锦衣卫。 断了一手的飞鹰过得并不好,待在皇陵,不能出一步,每天与野草黄土做伴。此次天后念及旧情想到他,让飞鹰看到了希望。 “我让你查这几人的生平,不许对任何人严刑逼供。也不许泄露你的身份。” 飞鹰接过知雨端上来的银票,领命而去。 知雨忧心忡忡,“天后,靠他能行吗?” “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林云舒翻看手下从书肆买过来的书籍。 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字体,她突然想起一个人。 “去翰林院把李侍讲召进宫。” 翰林院侍讲看似官职低微,却可以上达天听,为皇帝或太子讲学,讲论文史以备君王顾问。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