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自己胜出,顾欢脸色微红,向两位同村姐妹行了礼。 胜负已定。大家除了说几句可惜,倒也没说什么不公平的话。 族长捋着胡子朝林云舒拱手,“大嫂,不如你将欢儿带回去教导几日吧。也让她学学规矩。” 林家到底是世家大族,欢儿要想嫁进林家,就得懂规矩。而林云舒是最懂林家规矩的人选。 林云舒有些迟疑,“可饭馆人来人往,总归不太方便。” 族长摇头,“没事。乡下没那么多规矩。再说饭馆有那么多伙计看着,有什么关系。” 他也有自知之明,林家虽没有毁约,但欢儿不可能嫁进当权人家。顶多是快要出五服的小地主家。 到饭馆跟着大嫂一块招待客人,也能学到东西。 林云舒见他执意如此,只能同意。 族长又嘱咐顾欢,“若是闲来无事,可以帮忙招待女客。” 顾欢点头答应。 两人约定七日后再将顾欢送到饭馆。主要是二进院子已经住满了人,没有房间了。 初三早上,老三到镖局送年礼,回来后却急急忙忙道,“娘,镖局来生意了。我得提前出发了。” 林云舒坐不住了,“那怎么行。我都跟花媒婆说好了,明天要带你相看姑娘。那姑娘可是个美人胚子,又识文断字,还是个乡下人家,一点也不骄纵。花媒婆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好的姑娘,你可不能错过啊。” 这年代也是有相亲的。只不过不像后世那样明目张胆,而是隐晦的相看。 比如男方家出钱,请花媒婆在家摆一桌酒席。男女方带着相看的儿女到场,也不提相看二字。只说过年走亲访友,也没人说不合规矩。 一年也就这一回,可以婚前相看。眼见这么好的机会,老三就要错过,林云舒也有些着急上火了。 老三收拾行礼出来,接过大嫂递过来的干粮,“娘,我明年再相看吧。这是县令大人的镖,我得亲自去押。” 何知远?林云舒纳闷,他们家不是有仆役吗?怎么还找镖师帮忙? 吃饭时,老二解释,“我今儿去县衙拜年,听一个守值的衙役说前儿有一对母女在大年三十晚上到县衙投奔,估计大人是想送她们回老家那边的亲人代为照顾。” 母女二人?难怪要请镖队帮忙护送呢。林云舒恍然。 七日后,林云舒给飞鹰重新换药,“能不能接上,就看你的手有没有知觉了。” 如果这次没有知觉,说明她的手术失败了。 飞鹰其实并不抱希望,“我知道。” 他从来没听人说过,手断了还能接上的。即使她之前说有一线生机,但根深蒂固的思想还是告诉他不可能。 林云舒给他解开纱布,只是轻微动一下,他的额头就冒出一层细密汗珠。 完全拆开后,大伙齐齐倒吸一口凉气。 手腕连接处触目惊心,老大直接吓得倒退几步。早知道这么吓人,他就学他媳妇一样躲在房间里了。 两位画师头皮发麻,不自觉揉了揉自己的手腕。小四二月就要参加县试,所以待在房间复习功课,没有出来。 倒是老二是个胆大的,面上没什么反应。 林云舒仔细看了看接口处,天气冷,几乎没受什么感染,从表面上看恢复得倒是不错。她心中一动,试探着道,“你别抬起来,试着动动你的手指。” 飞鹰咽了口唾沫。他断手的颜色是极为不自然的惨白,但并没有溃烂,远比他之前想的要好多了。 飞鹰屏气凝神,手指试探着动了动,没有任何反应。 林云舒长叹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