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结果一晚上都没有回来。他心里有些担心,就按着当日阿蓉信上留下的地址找过去,就发现一间屋子,这屋子里……”李贵妃顿了顿,才对露出几分诧异的燕宁说道,“这屋子里,姜嬛和九皇子睡在床上,沈言卿睡在床下,他们三个……” 三个过了一夜。 燕宁吸了口凉气,觉得姜嬛真是不容小觑。 上一世只有她和九皇子度过一夜,如今就是三个了。 那三个人一同过了一夜,姜嬛却只有一个,可怎么分啊? “不可能是我大……十皇子妃!”听到李贵妃说姜嬛是接到了阿蓉的书信出去的,燕宁的声音朗朗,虽然带着几分羸弱,可是却一下子压过了长平长公主对姜嬛的破口大骂,清晰地说道,“姜嬛不过是个外室女,十皇子妃出身尊贵显赫,怎么可能与外室女为伍给她写信。更何况自从姜嬛因行事不检在姜家被责罚之后,十皇子妃就更加厌恶她,又怎么可能把她叫到外面去私会。与外室女同处一室,十皇子妃只会觉得掉价!” 她用这样嫌弃的语气来羞辱姜嬛,姜嬛的脸上是火辣辣的被长平长公主掴了一掌的剧痛,听到这里,不由霍然看向燕宁。 燕宁竟然这么羞辱她。 “这么说,得叫老十媳妇过来对质。”皇帝若有所思地说道。 “不能叫她来。”燕宁见皇帝诧异地看着自己,咬了咬嘴角认真地对皇帝说道,“陛下,虽然说当面对质自然清者自清,可是一个外室女的一个污蔑,难道就要叫十皇子妃亲自来辩驳自己的清白?如果是这样,那来日,还有旁人这样污蔑,难道十皇子妃要一个一个地解释过来么?”把阿蓉叫到御前来和姜嬛对质,这本身就是对阿蓉的羞辱,燕宁咬着自己的嘴角对皇帝轻声问道,“陛下,您难道还要相信一个外室女的话,来怀疑自己的儿媳么?” 姜嬛的身份,配和阿蓉对质么? 叫阿蓉来和她对质,叫燕宁说,那就是对她最大的羞辱。 甚至会叫人议论纷纷,都觉得或许十皇子妃真的和这件事有关系。 “可这不仅是这姜嬛说与老十他媳妇有关,理国公,那是她生父吧?理国公亲口说的……”皇帝见燕宁用力摇头,顿时觉得棘手了。 他没想到性情柔弱的燕宁遇到阿蓉的事,竟然会这么认真倔强。 甚至燕宁恨不能拼命护着阿蓉的小模样儿……皇帝就庆幸幸亏楚王没看见。 不然只怕要嫉妒死了。 “就算是大舅舅亲口说的,我也还是那句话。这京都之中还有谁家不知道大舅舅多年之前就偏爱外室母女,甚至当年姜嬛这外室女将我推落水中,大舅舅还想粉饰太平。若不是王爷怜贫惜弱,为我出头,那我的冤屈只怕也不过是大舅舅一句话就能平息。他为了姜嬛宠妾灭妻,当初还被御史弹劾责骂,这些都是证据确凿的事。因此,如今他的话,跟外室女的话没什么俩样,都不能相信。” 燕宁难得会在皇帝的面前说这么多的话。 皇帝心中诧异,只有目光复杂地看向姜嬛。 他……对外室女不感兴趣,可是看着这个当年害了燕宁因此叫楚王与燕宁结缘的丫头,竟然心中十分复杂。 如果不是姜嬛当年害了燕宁,楚王不会遇到燕宁,怕是如今他的婚事还是皇帝的心病。 这么说的话,姜嬛倒对皇帝颇有些功劳。 “更何况陛下不觉得奇怪么?大舅舅既然那么紧张姜嬛,一夜未归就带着人大肆搜索,他也明明知道姜嬛在哪儿,那这么一位慈爱的,珍惜自己女儿的父亲,为什么当姜嬛深夜不归的时候还不去找她,反而忍耐了一整晚上?”燕宁的声音清脆,姜嬛实在无法忍受燕宁此刻在宫中的嚣张,那仿佛对应的就是自己的卑贱,仰头说道,“因为那是大姐姐给我的书信。父亲相信大姐姐不会害我,因此才没有找我。” “既然相信十皇子妃不会害你,那怎么大清早上反倒紧张起来?”燕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看向姜嬛说道,“难道半夜不能害你,等到清晨就能害你了?” 姜嬛死死地用一双红肿的眼睛看着燕宁。 她没有想到自己谋算得这么好,可是如今燕宁却不叫姜蓉出面。 只要姜蓉出面与她辩驳一句,那日后她就说不清了。 “父亲也是担心我,因此,因此见到我被人陷害,与九殿下……”姜嬛流着眼泪拢住了衣裳,见九皇子一直到了如今还一声不吭跪在地上,仿佛无法面对,她不由哭得越发可怜,仰头哽咽地看向气急败坏地被皇帝命人扯住不能再给自己几巴掌的长平长公主还有皇帝和李贵妃流泪说道,“我清清白白的女孩儿,难道还会用我的清白去陷害旁人不成?就算我是外室女,可我也是自重自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