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中要在意?不过,无论如何,这对郑明河来说,显而易见是一件好事——无论从哪个方面来看。 乐白有他存在的价值,作为牵制君无颜——以及曾浩的弱点。 将眼中的锐利掩去,郑明河低着头,将仙族的那个预言一五一十地与君无颜说了。 “当时我就看出了夫人的不对劲,可他却完全听不进我的劝说。”郑明河的眼中闪过痛苦与惭愧,“虽然我拖延了一下午,可第二天,夫人却甩开了我的人,独自跑了出去。若不是魔尊大人找到了他,那后果……”说到这里,郑明河停顿了一下,似乎有些后怕,“毕竟之前可是有人想要刺杀夫人……”后面的话郑明河没有说出口,但这其中的意思,两人都很清楚。 “上次的事情,查到点什么了吗?”沉默了一会儿,君无颜突然问道。 似乎是没有想到君无颜会突然问起这件事,郑明河愣了一下,眼中飞快地闪过了一些什么,很快就被掩盖了下去:“暂时还没有什么头绪。”郑明河顿了顿,像是担心君无颜不相信似的,又加上了一句,“刺客当场就已经死了,又没有别的线索,所以调查起来有点困难。” 君无颜看着郑明河,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那样半垂着眼看着郑明河,唇边的笑容若隐若现的。不由自主地一点点低下头去,郑明河身上的衣服都快被冷汗给浸透了,但他依旧挺直了脊背,紧闭着双唇。 “去沈云楼那里领罚吧。”身上的压力斗的一消失,郑明河就听到了君无颜这不带丝毫多余情绪的话语。身子微微一僵,他低声应了一声之后,才缓缓地站起身来,转身往外走去。走了两步之后,郑明河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看了君无颜一眼,神色间似乎有些犹豫:“魔尊大人,夫人他……” “恩?”挑了挑眉,君无颜抬眼朝郑明河看过去。 “夫人他……”深深地吸了口气,郑明河还是没忍住,开口说了出来,“夫人他生病了,难道你没发现吗?” “你带他回来的时候肯定没有下重手吧?他睡这么久你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他脸那么红你都没有注意到吗?”一说起这些事,郑明河就跟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一样,顿时没了刚才的紧张与忐忑,就差指着君无颜数落了,“魔尊大人你是魔族,又有那么高的修为在身,当然不知道一个普通人究竟有多脆弱!别说受到什么伤了,就是忧思过多,都会导致身体出现问题的好吗?夫人知道了那样的事情,还决定一个人离开,在途中经历了什么又没有人知道,之后又被你直接敲晕带了回来,情绪波动必然极大,你……哎哟!”飞快地往边上一跳,看着被擦着头皮飞过去的金叶子给削掉,正慢悠悠地飘着往下落的头发丝儿,郑明河一脸惊恐。 一只手把玩着金叶子,君无颜仿佛什么都没有看到似的,一脸笑眯眯的表情:“你可以滚了。” 郑明河:小的这就滚qaq 略微睁开眼睛,君无颜低下头看着依旧沉睡着的乐白,抬起一只手按在了他的颈侧。脉搏有力的跳动从指尖传来,带着些许汗液的粘腻。 人类就是这么脆弱的一种生物,哪怕现在生命力如此旺盛,只要他稍微一用力,就好像掐灭一支蜡烛一般,怀中的这个人就会停止呼吸,逐渐冰凉。 指尖力度一点点地增加,睡梦中的乐白因为感觉到不适而蹙起了双眉缩了缩脖子,额上的汗珠随着他的动作被蹭到了君无颜的衣襟上,他却毫无所觉。君无颜突然笑了起来,按在颈侧的手微微上移,揉了揉乐白那有些凌乱的头发,然后低下头,在乐白的鼻尖轻轻地落下一吻:“好梦。” 也不知道是不是君无颜的祝福起到了作用,乐白接下来都没有再梦到以前的事情了,但那梦里的内容却变得格外诡异。他梦到自己甩了君无颜,而对方则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蹲在一边。至于苗青青,则嘤嘤嘤地哭着抱着他的大腿,求他不要抛弃君无颜。郑明河不知道从哪里搬来了一张小板凳,坐在边上一边看戏一边嗑瓜子,还时不时地说上几句类似“你要相信君无颜是爱你的”“其实曾浩也不错”的话,更可怕的是,曾浩居然拿着一枚戒指和他求婚了! 硬生生地被这可怕的梦境给吓出了一身冷汗,乐白盯着天花板看了半天才缓过神来。 ……肯定是最近受到的刺激太大了! 默默地把那个乱七八糟的梦给扔到了脑后,乐白坚定地这样安慰自己。他伸手抓了抓头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