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知她心中所想,贺灿靠近她,在她耳畔低语了一句,“我知道你和太子在等什么,你们是等不来那个人了。” 周蓁蓁吃惊地看着他,他知道她和太子在等皇上出现? “我让你大伯带着贺家的灰衣卫去了三皇子府。”贺灿淡淡地说道,“皇上驾崩,太子从容不显慌乱,三皇子不见真悲切,在皇上灵前竟然需要靠姜汁浸过的袖子抹眼方能哭得出来。种种异状,我焉能不疑?” 闻言,周蓁蓁心一紧,竟是三皇子那里露出了马脚?她状似不经意地道,“你是说他们不悲伤吗?有些人的悲伤是悲伤在骨子里,并不表露于外的。” “你不必用言语扰乱我了,人我已经派出动了,成败在此一举。你如果此刻束手就擒,并推翻你方才的论断,我饶你一命如何?相信我,我们一开始只想用温和的手段……” 听完贺灿这一席话,周蓁蓁的心一直往下沉,她现在就希望皇上在三皇子府上布足了兵力,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贺灿还在等她的答案。 “这事容我考虑考虑。” “回去大殿吧,记住,你只有一次选择的机会,回到大殿,就要选择,是生是死,端看你自己。” 京城 袁溯溟拿着令牌,直接将龙泉台的军队调来了,一入城门就直接让龙泉台的人接管了城防,然后再领着人急速地往三皇子府而去。 皇上一直在等,看到他时,严肃的龙颜勉力一笑,然后肃容,一声令下,“进宫!” 周蓁蓁如厕回来,就发现大殿已经形势大变。 四皇子好整以暇地问,“皇祖母,诸位大人,弑父的凶手,没有别人,只有太子,你们同意吗?” 周蓁蓁:你让人将刀架在他们脖子上,问他们同不同意,你真会玩。 “朱禹,是你毒害了你父皇?”太后寒声问。 “皇祖母,我没有。”四皇子委屈地道。 “朱禹,父皇不会放过你的!”三皇子叫嚣着。 四皇子接过架在他脖子上的刀,又逼近了他的皮肉两分,血一下子就流出来了,“你这是逼我杀你吗?” 流血了流血了,三皇子噤声,不敢再逼逼了。 “父皇已经安息了。日后,本殿下一定能秉承父志,将大乾治理得海青河晏,盛世太平!”四皇子意有所指地道。父皇啊父皇,你玩这一出,没想到最后连皇帝死后的尊荣都享受不到。不过他这做儿子,日后会给他立个冢的,不会让他死后无人祭拜的。 “朕的江山,还轮不到你来费心!” 一道淡淡却威严十足的声音响窃宫门! 这,这是—— 所有人都听出来了这道声音是出自谁人之口,但是可能吗? 这道声音一响起,四皇子先是一僵,等他缓缓转过身来,见到来人,他不敢置信。 他看向贺灿,贺灿此时也是震惊无比,手中的杯子‘砰’的一声落地,摔得粉碎,似在昭示他们的布局的结局。 贺灿此时,满心都是既生瑜何生亮的萧索和无奈以及深深的绝望。 宫殿大门,袁溯溟与高大伴一左一右扶着皇帝,三人逆着光,从门外走进来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