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敢置信。不少人对他的选择嗤笑之余又堵得厉害, 并且都打定了主意, 他成亲的时候,她们必来观礼。 没接到喜帖的,蹭着也要来。 但现在, 笑话没看成,倒觉得脸上如同被扇了一耳光一般火辣辣地疼。 接着她们又听说新娘子容貌也是能划分到一等一好的那一卦去的。 这么一盘算,这周氏女也算得上才貌双全,家资甚丰了。特别是那注嫁妆,他们在场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大户了,但其中很大一部分人嫁女的嫁妆都及不上周氏这一份的。 袁七郎也是命好,真不知道他怎么就扒拉出来这么个人来的,矮个子里他也能挑出个高个的,真的好气啊。 袁大夫人笑得合不拢嘴,这些人什么心态她能不懂吗?但大好的日子大好的喜事,她也不想和她们置气。但现在小儿媳给她争脸,她也解气。 袁溯溟所居之处曰慎独阁,位于袁府东南方位。 拜完堂,袁溯溟将她安置好,打了声招呼便出去招待宾朋了。 “七少夫人,奴婢们伺候你吃些东西吧?”一位老妪让人端了热食上来。 “您是?”周蓁蓁问。 老妪恭顺地道,“奴姓赵,七少夫人可唤奴赵嬷嬷。” 周蓁蓁知道赵嬷嬷是袁公子的奶娘。她看了一眼桌上的食物,都是些清淡爽口的菜式,并且还是南方的菜肴居多,安排饭食的人很用心了。 “劳烦赵嬷嬷了。” 周蓁蓁在云喜等人的伺候下换上了居家的常服,然后再回到桌前坐下用膳。 她今天没怎么吃东西,此时也确实饿了。 待她吃得差不多时,赵嬷嬷又来请示,“七少夫人,耳房已经准备好香汤,可要沐浴一番?” 周蓁蓁轻轻颔首。 沐浴后,她取了一块干净的帕子,闲适地坐于临窗大炕前,任清风徐来,她自慢斯条理地绞着头发。 此时华灯初上,袁府各处都已点上了灯笼。 前厅大院人声鼎沸,热闹不歇。 周蓁蓁绞干了头发之后,只寻了只簪子将其随意绾起,便倚靠在床边拿了一本闲书在看。 袁公子就是在这时候被搀扶着进来的。 周蓁蓁迎了上去,看到醉得倚在阿誉身上男人,忙道,“阿誉,扶你家公子躺床上去吧。”她还要招呼一道将袁溯溟送来的窦韫等人。 “好的,七少夫人。” “那个,七表嫂,七郎太高兴了,一时喝多了,不胜酒力,你多担待啊。”窦韫与周蓁蓁如是说,绝口不提他们方才用了车轮战将新郎灌倒一事。 周蓁蓁挑眉,窦韫一如既往地来了个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她不相信袁溯溟会主动喝醉,要知道今晚可是洞房花烛夜呢。 而他这帮兄弟估计都憋着坏呢,就想让他洞房花烛夜出丑。 “七表嫂,那个要是没啥的话,我们就先走了啊,不打扰你们了。”窦韫有些怂,他七表嫂的功绩他是略有耳闻的,那些传闻倒也不至于让他害怕,但他始终记得,玩斗地主时,这夫妻俩配合得那叫一个默契。并且玩儿的时候,并不一味是由七郎主导的,夫妻俩时而为主时而为辅,那时他就知道七表嫂不好糊弄了。 周蓁蓁道,“行,你们走吧,玩得尽兴,改天我让七哥好好谢一谢你们啊。” 最后一句,让窦韫一个趔趄,他七表嫂最后那句话不是他们想的那个意思吧。 送走了窦韫等人,周蓁蓁进去室内,她欲亲手照顾袁溯溟,便将阿誉安排去做了别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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