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一模一样的佛陀,再指着一溜跪在一旁的他娘的心腹。 两尊一模一样的佛陀,一尊是纯金打造的金身,故意做成旧色,一尊是黄铜掺杂着少量黄金,涂抹于金身表面外层。连佛陀金身的颜色看起来都一样,用肉眼根本分辨不出来。 不难看出谢氏打算偷梁换柱,以假佛换真佛。 周宴看到这一幕也是头皮发麻,他娘做出的这都什么事啊! 儿女们不敢置信的眼神和下人们若有似无的鄙夷,让谢氏脸皮发胀。 “谢氏,你看看你,哪里还有半点当家主母应该有的样子?这尊金佛是蓁蓁孝敬给我这个老太婆的,我问你,你出过半分银子吗?没有!你不曾孝敬过半分也就算了,现在还打算用这尊假货将我这尊真金白银打造的佛陀昧了去?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吗?” 何老安人一句句数落,直接将谢氏的脸皮揭了,往地上不断地踏踩着。 何老安人看着她青紫着一张脸,整个人还直挺挺地站着,那副死不悔改的样子就来气! “来人呀,将她捆了!然后派人去谢家,将她爹娘请来,我倒要问问他们谢家是怎么教女儿的,竟然教出一个小偷来了!” “祖母息怒啊!” 何老安人此话一出,吓得周宴兄妹三人立即跪了下来。真请他们外祖父外祖母来,他们娘就只有一条路,那就是被休回家,而且还是因为偷盗这样的罪名。 “祖母,你疼疼我们,疼疼我们呀,真请了外祖他们过来,我们怎么办?” “娘,你快说,你为什么这么做,你是有苦衷的,对不对?” “我——”谢氏张嘴。 “快说啊娘!”周盈盈催促。 谢氏呐呐地道,“我就是寻思着咱们一家子都上京了,在京中嚼用大,想在手里多把一些银钱!” 何老安人闻言冷笑,“你想手中松泛一点,就将主意打到老太婆身上来了?” 谢氏没有说话,算是默认了。她也不想的,但她在二房身上弄不到钱了,她能怎么办呢? 周盈盈只觉得一口气梗在胸口,她不明白她娘是怎么想的,如果真的担心京城抛费大,她宁愿到时挪用泓大婶子托付在她这里的五万两银子,她不明白她娘为什么要挺而走险呢。这下,将他们小大房的脸都丢光了。 “好,你真是好样的!”何老安人咬着牙道,怒大伤肝,她此刻只觉得眼睛冒出一团一团的火,偏偏三个孙子个个都站在他们亲娘那边,没一个人为她这老太婆想一想的。 “祖母,念在我娘一心为了爹为了我们的份上,你饶了她这一遭吧。”说着,周盈盈就朝她祖母磕头。 周寄见了,也跟着磕头。 周宴倒是顿了一顿,垂着头,默默跪在一处。 何老安人头疼得很,见此,更是冷了脸,“你们这是想逼我吗?” “孙儿孙女不敢。” 啪啪!何老安人恨得直接甩了谢氏两耳光,“寄儿和盈盈就是被你教坏养歪的!我看你京城也不用去了,就好好留在家中禁足思过吧!” 接着,她下令将谢氏关进柴房,至于孙子孙女?被她驱赶走了,看着他们就感到生气! “大哥,怎么办?”周寄和周盈盈都看向周宴。 周宴只觉得心累,弟弟妹妹他娘,一个个地会作。 他什么都没说,直接跪在萱北堂大门外。 周寄和周盈盈见此,也跟着跪了下去。 三兄妹一直跪,跪到傍晚,何老安人才出来,“宴儿,你起来吧,按计划带你弟弟妹妹进京。至于你娘——” 何老安人手上的拐杖点地,“就留在家!我是不会再让她上京去祸害你们的!” 何老安人难得驳了他这个长孙的面子。 周宴抹了一把脸,低低应声。 等周蓁蓁补充完要购买的土仪回府时,不出意料地从萱北堂的眼线那里得知了谢氏闹了这么一场好戏。 周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