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仔细想想就知道里面必有猫腻,不然他大妹何必巴巴地和他娘说这事?还叫他过来。他妻子他是了解的,三万两拿出去,不会没有凭证,周兰定是被拿捏着某些把柄呢。这事他才不管了,真按他娘说的去做,在俩孩子跟前他成啥样了,别人的挡箭牌吗? “二哥,你怎么能这样!”周兰跺脚。 “我怎么样?这事从头到尾我都没参与,李氏死了那么多年,你回娘家也没吭过声,现在提这事是什么意思?反正那三万两还在你口袋,你不想还,谁还能逼你不成?” 何老安人冲他喊,“老二,你给我回来!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娘,你别逼我,这样的事我真的做不到。”依他的意思,他娘就不该掺和进这件事来。 何老安人盯着他一字一句地道,“李家不缺这三万两,蓁蓁和宪儿也不缺,你要为这点银子逼死你大妹一家子吗?蔡家男子,做官的做官,读书的读书,你要他们上哪去弄三万两出来?你想让他们犯错误吗?” 周涎没说话,蔡家拿三万两不容易,难道李家的银子就是大风刮来的吗? 说实话,周涎的反应教何老安人也吃了一惊,她一直以为儿子和周蓁蓁周宪的感情淡漠,却也没想到他死活都不肯亏了儿女,果然是父女天性么? “娘,这事你别掺和行不行?蔡家没有那么难,况且这三万两借出去那么多年了,也没人逼她还不是吗?”周涎是真觉得他妻子这边已经做得很好了,三万两银子放出去,这几年的利加起来最少也有大几千两了吧。 何老安人反问他,“既然如此,何不堂堂正正地消了债不更好?省得你妹妹日夜担忧,这笔银子反倒成了你们兄妹间的隔阂。” “二哥,别忘了,父母在不敢有其身,不敢私其财。当初那李晋的做法就是大大地坏了规矩。现在倒是儿女私财比自己父亲祖母还多,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周涎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这个妹妹他不想搭理。 何老安人盯着他说,“三天,为娘只给你三天的时间,三天后我就要见到结果,否则娘就不活了!” 在何老安人看来,这一丁点事他去做了又怎么样,那些银子也不是他的,周兰还回来也进不了他的口袋。总而言之,他又没损失什么,为什么一点小事都不肯去做! “娘——”周涎不知道怎么说,此刻真是莫名难受。 第20章 虽不知道他们谈得如何,但呆在春华院的周蓁蓁还算淡定,反正那三万两她也没见着,还在别人口袋里的银子,就还不是自己的,她也就不着急了。 但她大姑母周兰想要圆满解决这事,就越不过她以及她外祖父。 所以甭管她祖母或者她大姑母会和她父亲说什么,都不可能一语定乾坤。 她看了看日子,今儿七月十三了。 反正任她们如何蹦跶,想不履行约定又想将三万两银子收入囊中,都是不可能的。那三万两或许最终不一定是回到他们姐弟俩的口袋里,但一定不会在周兰甚至她祖母的口袋里。 她有这个自信。 萱北堂 周涎走后,周兰忍不住抱怨,“娘,你看二哥都不疼我了。以往要什么,他都是二话不说就给了。最重要的是,不仅不疼我,对你也没有以前孝顺了。” 周兰自己也不看看她说的情况是什么时候了,还是她未出阁之前的事了。现在他们都各自组成家庭,她自己都一心扒拉着夫家呢,何曾管过兄长为兄长着想过? 周兰这话是明晃晃地挑拨离间了,何老安人白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但她确实能感觉到老二的改变。 “想想还是当初娘说得对啊,就是不能娶商人之女,娶了之后您瞧亲戚间相互帮忙也要提条件。” 瞧她说的,事关三万两银子,人李家的银子又不是大风刮来的。也不想想,若非当年娶了李氏,李家豪富,李氏手里又握着大笔的银钱,她蔡家落难时需要的隐秘的三万两还不知道上哪能筹借得到呢。 …… 周涎回来后,脸色一直不太好,一脸的凝重,想必是他们起了争执。 周蓁蓁见了,倒没有跟着忧心重重。 她爹要是云淡风轻,她才糟心呢。 比起以前,他对祖母的要求二话不说就答应,现在已经好多了,至少此刻脸色不好,说明了他会站在他们姐弟俩的立场为他们想一想了不是吗? 她对她爹要求不高,其实是要求高了他也做不到。 她祖父去的早,没人教会父亲做如何做一个好父亲和好儿子。她爹就如同一棵被大石头压着的豆牙,他已经习惯了满足母亲的要求,他不可能穿石而过,只能绕开石头生长。 不是有一句话吗,改变自己是神,改变别人是神经病。她爹孝顺她祖母,习惯她予取予求都三十多年的习惯了,你让他一下子改过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