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就这样了?就这样放他走了?”景秋有些愤愤不平。 “美得他,贪了我钱还不把我放在眼里,是个死人也要气活了,放心,人跑不了的,总署局的局长和顾家有点子交情,顾淮安前两天走的时候,还专门打过招呼,也让我别委屈自己咯,我这不刚好,麻烦他们一回,这下子,该是去码头把人堵了,下一步,高掌柜就该让家人拿钱来了。” 阿蛮呆呆问:“不是说没有证据吗?” 何婧明笑了,挑眉道:“什么没有证据,咱们有的是,就是没有,凭他做的那些缺德事,怎么也要给他安一个上去,你当那些警察是吃素的?” 阿蛮才转过弯来,一脸的恍然大悟。 何婧明再教了她一句话:“所以说,做人别太缺德,还有,千万别惹到有权有势和嫉恶如仇的人。” “哦哦。”阿蛮点头。 “但是人情不能多用,还要记得还礼。”何婧明谈了叹气,“我还得亲自去谢谢人家,景秋去备好礼。” “知道的,小姐。” “哦,别忘了那几个出警的小兄弟,给他们也准备些,这次辛苦他们了。” 对付阴谋诡计的直接有效的办法就是强权、武力镇压。 高掌柜不把何婧明放在眼里,在她面前抖,嘴皮子厉害,进了局子,可没人跟他比嘴皮子,堪堪过了一个晚上,就把所有的事都招认了。 何婧明再次见他的面,对方已经脏污的和过街老鼠一样了。 何婧明冰冷地看着他,语气凉凉道:“见着你这贼眉鼠眼的样子我就犯恶心,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这个下场么?不是因为你贪昧了钱财,而是你害了一条人命,怎么,不记得了?”她一点点提醒。 “我有一个丫鬟,叫暖冬,前年里一个大冬天的清晨,突然跳了池塘,死了。” 高掌柜一双混浊的眼睛漱然睁大,而后眼珠子骨碌了两下,他蓬头垢面,躺在牢房的角落,喉咙里发出“嗬嗬”的粗重喘气声,像一个病入沉疴的将死之人。 却丝毫不惹人同情。 他怎么不知道,他当然记得那个叫暖冬的丫头,长得多白净漂亮啊,一双大眼睛,神情天真,声音像黄鹂鸟一样脆,他注意了她很久,于是有一次去顾府,他找了个机会,就把那丫头捂了嘴巴,拉进草丛堆里奸|污了。他还忘不了呢,那稚嫩青涩的躯体,漂亮的脸蛋,滋味别提多美妙销|魂了。 少奶奶的贴身丫鬟又怎么样?当时高掌柜是非常不屑的,那位少奶奶都要受他的摆布! “如何,想起自己做的恶了。”何婧明的声音就像是冰冷尖利的冰锥,毫不留情,一点一点刺进高掌柜的心里。 “现在知道我为什么那天要浪费时间去跟你说一通废话了吧?对啊,就是玩你的,让你再膨胀一会儿,自得一会儿,就像猫捉老鼠一样懂不懂?贼眉鼠眼的让人厌恶,还以为自己能跑掉,最后迎接你的却是绝望,加倍的绝望,好不好玩?” 高掌柜现在真的是浑身瘫软了,蜡黄干瘪的脸上带着惊恐,“不、不,你放了我,放了我!我能给你好多钱!” “留着自己下辈子用吧……”何婧明冷漠丢下一句话,转身离去。 …… “不是说你们东家最是心善,念旧情的吗?高掌柜被捉走这么久了,都没有被放出来?”王鸠的婆娘拧着他的手臂,心里非常担心。 王鸠的额头已是一层冷汗,半天,抖了抖嘴唇,然后呐呐:“我原以为,原以为……没想到还是低估了她的手段,是了,怎么会算了呢,她被人捏在手里算计这么几年,还能没脾气,再有一点,恐怕是做给我看的,我若再敢起什么幺蛾子,该就是高掌柜那个下场了。” 王鸠是一丁点别的心思都生不不来,不敢有了。 ☆、第十二章 高掌柜完全是罪有应得,把他送进牢房,何婧明没有一点心虚或者愧疚,只觉得做还得不够,那样的人渣绝对不能留。 她脑子里有些忘不掉的记忆,何婧明叹了口气,这具身体放不下的执念,她心里有愧疚,就是关于这件事,那个叫暖冬的丫鬟的事。 原身何婧明是后来才渐渐发现暖冬每每不太正常的,小丫头神思不属,终日彷徨不安,不爱笑了不爱说话了,于是,她就把暖冬叫到身边问,暖冬是把她家小姐当做唯一的亲人的,她年纪小遭遇这种事,此刻小姐一关心,就委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