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的。 自从林瑞祥伤腿再难好之后,一向就跋扈无人的林贵妃这下更是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再装,每日的请安总是称病推了不说,底下宫人也随着主子一般的放肆。 偏偏圣上忙于朝堂政务,后宫妃嫔们的这些勾心斗角在他看来哪有朝堂大事重要,根本不值得他花心思,林贵妃也因此愈发肆无忌惮。 宫中其他看不惯林贵妃的妃嫔只道林贵妃真是被盛宠冲昏了头。 眼下情势怎么看都说倒向皇后那一边,林贵妃除了恩宠,还有什么,虽说她生了双胎,可尚在襁褓之中,哪能争得过已经长成的太子。在朝中,林尚书也没世宁候说得上话,若待一朝失去帝皇恩宠,看她哪边哭着去。 就这样还不上赶着讨好皇后,才不至于晚景凄惨。不过这些话也没人会在林贵妃跟前说,宫中眼红林贵妃的多了去了,心里可都盼着能看到林贵妃失势的那一天呢。 皇后和其他妃嫔也是一个想法,如今能容忍林贵妃的跋扈,不过是以高位看低位的适当容忍,我就由着你蹦跶,早晚你都得栽我手上。 只是这容忍久了,偶尔也会镇压一番,免得蹦地太高,碍眼。 不过心里头遗憾归遗憾,到底没想太久,这边宫人前来传话,说是世宁候夫人携其府中大少夫人已经到了宫殿门口,等着她通传入内呢。 皇后听闻大夫人和萧曼只已经到了,便叫宫人速速领她们进来。 大夫人与萧曼只得了皇后的通传,一前一后走了进来。 皇后是知道自己这位侄媳妇的容貌有多绝色的,可时隔多日再见,依旧是被惊艳了一把。 先头见面的时候,萧曼只还尚未出阁,衣着发式难免偏鲜丽可人些,而她如今已然出嫁,衣着颜色便往稳重些靠拢,长发也挽成了髻,但饶是如此,依旧不减其容色,反倒更添属于小妇人才会有的娇艳妩媚,烟波流转,面色娇红,只一眼,便让人再也挪不开眼。 萧曼只见自己一进来,皇后便看着她,忙低下眼,稳了稳步子,跟在大夫人身后同皇后行礼。 “自家人,不必多礼。”皇后虚扶让两人起来,随后赐了座。 大夫人入了座,倒是不急着将自己此行的意图同皇后道来,而是先向皇后说起了萧曼只。 “这是大郎的媳妇,娘娘想来是见过的。” “自然是记得的,那日本宫千秋宴上,第一次见到这般佳人,本宫是想忘都忘不掉呢。” 萧曼只听皇后提起她,自是要回话的,“娘娘谬赞了。” “你当得起,自然便不是谬赞。说来这也算是你作为本宫亲人第一次进宫,这步摇就当是本宫送自家人的一点礼物。” 底下宫人闻言,上前将一支红宝石鎏金凤尾步摇交到了萧曼只手中。 与萧曼只进宫所戴的红宝石头面正好相称,为表谢恩,萧曼只当即将那步摇戴在了头上。 其实皇后赏赐的那支红宝石鎏金凤尾步摇虽然名贵,但正因为做工精细,过于华丽,反倒是轻易也撑不起来,但配着大夫人的那套红宝石头面,倒是被压下许多步摇原本的过于夺眼,变得平和许多。 皇后满意地点点头,“果然是美人,戴什么都是好看的。” 大夫人闻言,接过话头道:“也是多谢圣上与娘娘的隆恩,才能让大郎娶到曼只这般的贤妻呢。只是大郎的婚事是不用我费心了,可如今这阿萱也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了,我这委实操心的很。娘娘你也是知道的,阿萱从小就乖巧贴心,这当为娘的自然希望女儿能嫁最好的。” 皇后哪能听不出大夫人话中之意,可陈落萱注定与皇家没太深的缘分。“阿萱也是我的外甥女,她的婚事我自是要替她掌眼的,只是不知大嫂你属意京中哪家的公子,本宫也好帮着探清一番。” 大夫人见皇后没提起太子,就大致知道皇后的想法了,可到底有些不死心。 “听说严家大小姐前些日子没了,也不知娘娘可否另有打算?”大夫人这番话已然很浅显了,若不是为了女儿的婚事,大夫人极少这般,当下也顾不得许多了。 “太子妃乃是未来的国母,重中之重,再则选太子妃之事,也非本宫一人可以拍板而定的,这事到底还是要看圣上的,只圣意不可测,本宫也不知圣上到底钟意哪家,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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