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枭进去的时候,大门没有关严。 所以,总统夫人和厉南朔走到门边的时候,就已经听见了里面的吵闹声。 总统夫人忍不住皱了下眉头,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但身边的人是厉南朔,她只能强撑着,假装没有听见白小时刚才说的话。 她偷偷扫了眼厉南朔,见他一贯的面无表情,继续往前走着,像是没有听见,才稍稍心安了一些。 纪然知道厉南朔来了,慌忙收回打人的手,让到了一边,亲自给厉南朔开门。 厉南朔一眼,就看到了微微低着头,站在门后的白小时。 她半长的披肩发,被打散了,遮住了半张被打得通红的脸。 他走到距离她两步远的地方,停住了,低头看着她。 “夫人说,是她偷的宝石,是吗?”厉南朔没有伸手护她,只是淡淡问了声身后的总统夫人。 “嗯,我们的人调查了一下,是她偷的。”总统夫人看到陆枭也在场,想到刚才白小的话,陆枭也听到了,有些不自在地回了句。 “确定查清楚了吗?”厉南朔淡淡地,又问了一次。 白小时心里一跳,猛地抬头,望向厉南朔。 他这话什么意思?他竟然也相信纪然和总统夫人的鬼话? 厉南朔眼底看不出情绪,只是目不斜视的,看着白小时,和她对视。 “穷得只能靠买彩票发财的人,来参加舞会,身上穿的都是件杂牌子的礼服,不是进来偷东西的,还能进来做什么?”纪然在边上忍不住落井下石。 “杂牌子?”厉南朔微微扭头,瞟了纪然一眼。 此时白小时内心的屈辱,排山倒海而来。 在场的人,除了陆枭,看来没有一个向着她的。 但是她不能让陆枭为了自己,而接受一个贱人的约会要求,她也不值得陆枭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你怎么知道我手包里有什么东西?你打开过吗?我怎么不记得里面有彩票?你给我看看,说不定不是我的包。” 白小时努力维持着理智,运转着自己的脑子,也望向纪然,沉声问她。 “我们难道没有权利搜你的包,看你有没有偷东西吗?”纪然理直气壮地回。 “给我。”厉南朔朝纪然伸出自己的右手。 纪然犹豫了一下,把白小时的手包,递给了厉南朔。 厉南朔接到手上的瞬间,白小时冷不丁的,猛然间伸手一把抢过,转身就往厕所的方向冲了过去。 然后迅速拉开拉链,掏出里面的祖母绿项链,丢进了马桶,按下冲水键。 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只有离白小时最近的厉南朔,有反应的时间去阻止。 可他没有。 在白小时那么问的下一秒,他就知道,她会有惊人的举动。 所以,他故意让纪然把包给他,然后故意让白小时抢走。 “白小时!!!”伴随着抽水马桶的声音,纪然又尖叫了起来,“你疯了吗!!!” 总统夫人愣在原地,张大了嘴,望着厕所里的白小时。 “老五……”陆枭也有些不明白,白小时为什么这么做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