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渊低头看着他,薄唇噙着笑意:笨蛋。然后伸手将他耳边的头发撩开,俯身贴近,嗓音低沉轻懒:叫老公。 纪无欢断然摇头:不行!我也是男人!所以我是老公! 你自己说的。聂渊挑起眉梢,手指点了点他的鼻子:老婆就是老婆,没有性别。 纪无欢:……早知道不皮这一下了! 还真是哦! 聂渊这么一提,路甲跟张三也反应过来了。 这些凶宅虽然都说不上是什么大富大贵的豪门家庭,但装修、布置都是极为用心的,精致的新婚房、充满童趣的三口之家、颇有特色处处透着小情趣的情侣间、拥有一衣柜芭比娃娃的儿童房、喜欢特别风格因此将屋子装修成哥特与纯白的女孩、艺术家。 不管是否另类,对于他们来说都是最好、最满意的。 就算是最为简陋的老人家庭,里面也放着他最爱的钓鱼工具与全家福照片,就连死之前都还在看着自己的妻儿子女。 是的,幸福,这或许也是个共同点。 那第三点呢? 我曾经看到有两只恶灵相遇的时候大哭。纪无欢从聂渊怀里坐起来,看向张三:你也看到了吧? 张三啊?了一声,摸摸后脑勺,思考了一会儿才想起来,点头道:对对!俄罗斯套娃跟无眼怪相遇的时候,它们突然哭了起来! 那个时候六个俄罗斯套娃都是呜呜大哭,无眼怪虽然发不出声音,但也明显有一个抹眼泪的动作。 先前纪无欢想不明白,它们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举动,但假如它们是一头的话,那么就可以解释了。 同样是原本生活在幸福中的人,被残忍杀死后永远困在这凶宅中不得安宁,无法超生,因此它们才会哭。 并不是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而是同病相怜,为他们曾经遭遇过的同样的灾难而哭。 张三狂点头:有道理、有道理! 如果是这样的话……路甲摸了摸下巴:那么凶手之间不就很可能也有联系了么? 如果不是因为死者人数太多的话,她都要怀疑凶手是不是一个变态的连环杀人狂了。 纪无欢耸耸肩:等天亮就知道了,现在……他看了看手机,还有近三个小时才天亮:休息会儿吧,圆圆先守灯,一个小时后换我,你们休息。 好,那辛苦你们了。 张三前一天腰部受伤,今天眼睛又几乎瞎了一只,刚才还被皮影戏胖揍,早就快不行了。路甲也是,浑身上下包括脸部都被齿轮严重割伤了,有些伤口还颇深,密密麻麻的,连绷带上都渗出了血。 让这两位伤患守夜,纪无欢还真不太放心,要是不小心晕过去了,到时候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圆圆,你先看着点,待会叫我。 嗯,你休息吧。聂渊伸手揉揉他的头发。 纪无欢立刻顺杆爬,昂起头来挑逗地亲了亲他的脸,然后跟条没骨头的蛇一样,腰身一倾,软乎乎地往下滑,贴着男人的胸口一直滑到了他的腿上,笑眯眯地躺下,还蹭了蹭。 嗯!人肉枕头圆的感觉还不错! 假装没有感觉到对方骤然变紧的呼吸,纪无欢还又蹭了蹭,嬉皮笑脸道:圆圆,晚安! 聂渊又不傻,当然看出这货是又在皮了,强忍着要狠狠收拾他的冲动,轻轻咬了咬牙:嗯,晚安。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