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得刘盈道:“阿姐又笑话我来了。” 笑话不笑话的,都是姐弟间的一番玩笑而已。 “宴席是摆在未央宫还是这里?”吕雉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宫中来报菜色全都准备好了,吕雉询问着刘盈叫她拿主意。 刘盈道:“就设在椒房殿吧,阿姐的身体不适,不宜移动,反正都是让他们过来的,在哪儿都是一样的。” 既然刘盈说是一样,那就一样吧,吕雉和刘元一点意见都没有。 很快内宫本来收到设宴一事的众人都收到消息,宴竟然设在椒房殿。 “陛下与太后的感情真是深厚。”像这样设宴的大事一般来说都会安置在未央宫,那里是皇帝的宫殿,设到椒房殿,至少刘邦活着的时候设家宴是从来没有设过在椒房殿的。 “始元长公主也进宫来了,陛下说殿下的身体不适,不好多移动,还是设在椒房殿。”刘盈对刘元的看重并不怕为人所知,他们姐弟算是相辅相成,眼下刘盈成为了皇帝,很多事得倚仗刘元。 “始元长公主的身体能多走动?”有人表示诧异,刘元的命悬一线,当日在刘邦的灵前刘元的样子她们都记得,谁都以为刘元活不了了,没想到刘元不仅活得好好的,到现在都没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有些话有人敢问,却不是人人答的,因此下面的人都静默而不答,只管低下头不作声。 “罢了,椒房殿就椒房殿,反正都要看他们一家子的脸色,在哪里看也没有差别。”这一句说得倒是在理。 刘元与刘盈说着话,期间刘盈注意到刘元流露出来的疲色,“阿姐若是累了就歇歇,不用陪着我。” 刘元确实也有些撑不住,说了小半天的话就犯困了,“陛下恕罪。” 如今的她一天天睡着的时间比醒着的要多得多,手里的事若不是大事,刘元都只管交给手下的人让他们看着处置。 “阿姐又客气了。”刘盈对于刘元的客气也是无奈,就没见过像刘元这样总是对自己苛求的人。 明明他们都清楚刘元的身体确实不宜劳累,休息是应该的,却也总是忽视,刘元不愿意麻烦人,这个人不仅是吕雉和刘盈,也包括她身边的人。 “阿姐休息吧,我和阿娘出去外头。”刘盈不想再与刘元客气下去,再客气下去只怕刘元怕是更不会睡了。 刘元与刘盈颔首见礼,吕雉也叮嘱道:“你睡吧,陛下出去了,我陪着你,看着你睡了我再走。” “好。”刘元确实累了,因此不与吕雉多说,走到一旁的榻上,吕雉拿出了披风与她盖好了,没一会儿刘元便睡了过去。 等刘元再醒来,天都黑了,刘元惊醒地问道:“什么时辰了?宴席开了吗?” “殿下莫急,陛下和太后在前面已开了宴,人都到齐了,却是特意吩咐等殿下醒了再让殿下出去。” 菱青也是得了刘盈吩咐,一切都按刘盈的要求来做,反正刘元要不是为了刘盈也不会进宫这一趟,在家里还能好好地休息,也不会叫人说半句不是。 “帮我收拾收拾。”一听外面的宴席都开了,刘元赶紧的起来,让人帮她收拾。 哪怕刘盈有言在先,那是刘盈体恤,却不是她失礼了。 刘元用最快的速度将自己收拾好了,出来是连忙地走到刘盈的面前,“陛下恕罪,臣失礼了。” 以臣而见君,刘元的举动让一群本来在暗里嘀咕不确定刘元会不会持宠而骄的人都一震。 认真在说满殿内的刘家人,没有一个像刘元一样靠着实打实的功劳立足于大汉,为人所称颂,引人敬佩的。 刘盈之今日也有刘元的功劳,然而刘元从不引以为功,面对小她几岁的弟弟,明明是一个样样都不如她的弟弟,她却待之恭敬不比刘邦差一点。 “阿姐不必多礼,是我不让人惊醒阿姐,阿姐既然来了就请入席。”刘元守礼,半点不给人机会捉住她的把柄,一举一动皆如此,刘盈已经无力再劝,只好让她入座,他们一家子好好坐下开宴。 刘元作一揖而谢之,态度要表明,却也不宜揪着不放,她一番姿态却是做给他们同父异母的兄弟看的,也是提醒着他们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也别忘了刘盈如今的身份。 论功劳刘元最大,就是刘邦在时刘元也是居于首位的,轮到刘盈和吕雉,首位自然也是刘元的。 偌大的宫殿,那么多的人都坐满了,也就只空下刘元这个位子,刘元坐上去,正对的就是刘交。 “元儿的身体要多注意。”刘交很少看到刘元,从前是各忙各的,后来刘邦去了,刘元养着身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刘交也就专门去看过刘元几次,却也不是不巧,总遇到刘元休息。 一回一回的,刘交便让人给刘元多送补药,叮嘱着她要好好地休息,外面的事能不操心的就别操心。 今天倒是也特意来早,却又碰上刘元刚睡下,刘交也不说叫醒刘元,看着长大的侄女,本来好好的身体成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