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给我多准备几份盐水跟糖水。”刘元打算现在就去,但是为防自己撑不住,该准备的也要准备。 男子听着刘元让准备的东西,一下子就看向了琼容,“你还教她医术了?” “还没来得及。”琼容这般地回了一句,男子…… 跑步嘛,还得要换身轻便的衣服,一会儿还不知道会热成什么样。 刘元这一弄,半刻钟就过去了,男子与琼容嘀咕道:“女郎就是这样麻烦,跑一圈还得这准备,那准备的,一点都不干脆。” “若她像你这样的年纪,她也什么都不用准备,直接跑上一圈就是了。”琼容反讥一句,这问题不在男女,而在年纪,刘元才几岁,坞堡的距离跑下来,一般的孩子都不成。 “若非如此,你又何必出这样的考题。”叫男子别为难了人还不承认,不像样! 男子听着笑出声来,“你啊你,怎么觉得你脾气越发见长了?” “我脾气向来如此。”琼容还是知道自己那臭脾气的,从前不好,如今也仅仅是同样不好而已。 “行,行。算我说错话,那你说,她能不能跑来?”男子问起正事,让琼容给他一个肯定的答案。 “就算她再小,这段路程再远,她也一定会跑下来。若非如此,我能看上这样的弟子?”反问男子一句,“我是那么没眼力的人?” 男子悄声地道:“你那眼光,其实真不怎么样,就是你自己死活不肯承认。” 琼容一向是动口不动手的主儿,这会儿也直接动了手,踢了一记他那腿,男子痛得惊呼一声,琼容道:“从前的事,说好不再提起的,你是又想提?” 男子挨了一记虽然是痛,那也没什么的,只管轻声地道:“我这不都是说一句真话,你怎么就不喜欢听了?” “你知道我不喜欢听的不是真话,是你的另有所指。”琼容凉凉地眼着男子,那么一个汉子,生生叫琼容的眼光瞧得抬不起头。 “那以后我再也不提,这总行了?”说错了话,必须是要认错的,男子与琼容讨好地说话。 琼容直接无视他,那可真是急坏了男子,连连与琼容告罪,“我错了,我是真错了,要不,我直接不考她,我就收她为弟子,这样成不?” “别,当师傅的要考验徒弟,那都是应该的事,我收这个徒弟之前也是看了很久,斟酌了许久才下的决定,你有自己的想法,我是不会让你一定要按着我的想法去做的。”琼容脾气再是不好也是一个讲理的人,断没有要男子不顾自己的想法,非收刘元为徒的意思。 男子听着笑了,“你看看,还是这么能情达理,这小娘子是祖上积了大德了,这才碰上你。” 总而言之,可劲地给琼容拍马屁,琼容…… “还祖上积了大德了,你说我,倒不如指着她那父亲。” “她父亲还比她厉害?”男子听着琼容提了一句,十分好奇地反问一句。 琼容抬起头看了看天,“南方有帝气而出,具体的地方就是这沛县。” 显然琼容到了沛县来并不是偶然,而是她特意到的这儿。男子对琼容还是了解的,也听出琼容话中所指的意思,“你是指他们家?” 琼容反应极快地与他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男子把那半截话给咽了回去,而琼容道:“我虽为墨家巨子,却连一个最基本的墨家弟子都不如,他们瞧不上我,虽然明面上奈何不了我,私底下总有一千一万的办法能让我颜面扫地,让我在墨家再也呆不下去。” “我能忍一时,却不愿忍一世,墨家的本事是不错,可这天下并非只有墨家弟子的本事才能立足于世,师傅当年选择我为墨家巨子,自有他的考量,而我,就是让他们看看,我这个他们瞧不上的墨家巨子,最终能随意主宰墨家的生死。” 这是琼容要达到的目的,为此她可以做任何事。 机关算计,借他人这力,她都愿意。 “你确定自己不会看错。如今天下反秦义士不少,要说声势最大的莫过于楚国,虽说项梁是死了,但他那侄子项羽也是一员猛将。” 男子见着琼容打算长远,也不是闹着玩的,苦口婆心的劝着,也是想让琼容考虑清楚。 琼容道:“我在沛县呆了一年多了,这里的人都拿了我们当无家可归的人,天下的人。老弱妇孺,似乎在他们看来就是一无用处了,她却不一样,她看破了我们都想立足于世,想要自己掌握自己命运的一颗不安分的心,收了我们这些女兵。” “看看这个坞堡,这是她一力做主要建的,要不是有这个坞堡,他们一家子都要完蛋了。” 落入雍齿之手,刘邦会不会回来救他们是一回事,雍齿能不能控制不杀他们又是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