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说,也有人同意,但是还有人觉得斗祁自从不是令尹之后,竟然变成了保/守/派,已经不见年轻时候的锋芒和魄力了。 想当年,也就是六年多的光景,那时候的斗祁还是辅佐武王的令尹,跟随武王亲征随国,在征讨途中,还未与随国交兵,武王就因为生病而病逝了。 当时的斗祁当机立断,封/锁消息,令楚国秘不发丧,一直东进,直到将随国人打得投降求和,定立盟约之后,这才率领部/队退回汉水,随即发丧,讣告天下。 随国后来才知道,这一仗根本不是什么御驾亲征,武王那老头/子在出征的时候就已经病死了,随国其实中计了! 当年的斗祁,为了征讨随国,可以说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回来之后主动向新君请/罪,熊赀继位之后,正好削了斗祁的令尹之位,传给葆申。 自那之后,斗祁的封芒就慢慢的消磨干净,如今不过六年有余,斗家被压/制,连斗祁的封芒也没有了。 很多人开始质疑斗祁,斗祁听到质疑,只是一笑,说:“祁的确老了,但并不畏惧,也并非是个不善思考的莽夫。” 有人听出斗祁在骂他们,当即不太高兴,吴纠却轻笑了一声,说:“莫敖正当壮年,怎么能说是老了?” 众人听吴纠这么说,立刻不敢说话了,吴纠说:“莫敖说的正是,寡人也觉得,如今大敌当前,我楚国该当分清楚主次,庸人目前乃是我楚国的首要敌人,若是与巴国撕/破脸皮,可能会腹背受敌,得不偿失。” 他说着举起两根手指,说:“但是目前有两个问题,这也是寡人召见诸位卿大夫的目的。” 众人一听,原来王上召见他们,不是让他们商讨怎么抓巴国使臣的,方才建议抓/住巴国使臣,还有怒怼斗祁的人都后悔的肠子发青,可谓是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赶紧就老实了下来。 吴纠说:“其一,巴国欺人太甚,在寡人和诸位卿大夫的眼皮子底下,下毒谋害我楚国最精良的战马,如今多亏有卢将军之/子医治马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这个仇,不能正面与巴国讨回来,那该让寡人如何顺下这口气?” 众人有些懵,方才还说不要撕/开脸皮,如今又不撕/开脸皮,又要顺气,众人感觉要求真是太高了。 他这么说着,众人面面相觑,这个时候蒍吕臣从席位上站了出来,拱手说:“王上,吕臣以为,王上可以派出使臣,亲和蜀国,巴国与蜀国乃是世仇关系,犹如水火不容,若王上排/出使臣亲和蜀国,那么巴国绝对有所忌惮。” 吴纠笑了一声,点了点头,说:“司败所言正是。” 吴纠又说:“那么其二,就是关于濮族人的问题,之前寡人想要联合巴国,制约南面的濮人,以免在与庸人交锋的时候,被南面的濮人偷袭,如今一见,巴国已经不能交好,那么该如何制约濮人,好打消寡人的后顾之忧,痛痛快快与庸人一战呢?” 吴纠这么说,众人又陷入了沉默,过了一小会儿,方才坐回去的蒍吕臣突然又站了起来,走到殿中拱手说:“我王,如今隆冬以至,正好冬狩,何不用以冬狩演兵为借口,向南面的濮人示/威,再辅以黑火/药的威力,想必濮人也会知道我楚国的威严!” 他这么一说,众人立刻全都迎合,如今天气越来越凉,已经到了冬狩的时期,楚国好武,也十分流行狩猎这种事情,还可以宣扬国威。 吴纠笑眯眯的说:“好,那便如司败所说,狩猎的事情,就由莫敖来负责。” 斗祁连忙说:“是,我王。” 吴纠召开廷议,很快就讨论了结果,楚国决定展开大型狩猎演兵,让濮人看看楚国的威信。 吴纠从路寝宫回了小寝宫,齐侯是不能参加廷议的,毕竟齐侯如今还不是楚国的“男主”,于是在吴纠朝议的时候,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