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诡诸应和说:“是啊君父,那齐侯欺人太甚了,肯定是仗着宋公是盟主,所以就肆无忌惮,你说那宋国和齐国,怎么就结盟了,恨不得好的跟亲兄弟似的。” 曲沃公冷笑了一声,说:“不过是有利可图罢了,什么亲兄弟,早晚要分家。” 公子诡诸说:“君父,那如今怎么办?齐侯这般猖狂,还有他身边那个大司农,摆明了一个男宠,齐侯竟然这般宠爱他,都跳到君父头上作威作福了,如何是好?不惩治一番,儿子都觉得看不过去了!” 曲沃公也是恨极了齐侯和吴纠,觉得他们在众人面前惩治东关五,其实就是打自己的脸,再加上今天根本没有得到任何好处,他来参加会盟,就是浑水摸鱼,想要得到好处的,这才千里迢迢的赶来,若不是有好处可捞,参加一次会盟,人力物力就要耗费很多,曲沃公可不是那种费力不讨好的人。 而现在就是这种费力不讨好的状态,还被打了脸,曲沃公能咽下这口气么?但是曲沃公没什么办法。 曲沃公转头对站在营帐中的士大夫士蒍说:“先生可有什么好主意?” 就在这个时候,突听一个寺人走进来说:“君上,郑国国君求见。” 士蒍一听,笑眯眯的捋着自己的山羊胡须,笑得一脸阴险奸诈,眯眼低声说:“君上不防把郑公请进来,小人自有办法替君上雪恨。” 士蒍乃是晋国的第一智囊,他的性子十分阴险,而且手段狠极,正因如此,才能得到曲沃公和公子诡诸的赏识。 曲沃公一听,说:“好,请郑公进来。” 很快郑国国君就进来,而且郑伯是一个人走了进来,说来也是这样,郑伯来的时候带着一个大臣高渠弥,但是如今这个大臣已经变成了宋国的人质,郑伯身边也就没有人了。 郑伯走进来,笑眯眯的拱手说:“曲沃公!曲沃公,晚辈有礼了。” 曲沃公听他开口服服帖帖的,心情也就没那么差,还礼说:“郑公多礼了。” 曲沃公又说:“不知深夜前来,郑公可是有什么急事儿?” 郑伯笑眯眯的说:“小侄/儿只是方才见到齐公教训晋国大夫,觉得这齐公做的……做的实在欠妥当。” 他这么一说,曲沃公脸色又难看下来,郑伯赶紧继续说:“曲沃公有所不知,这齐公身边儿那个大司农,其实和齐公的关系不清不楚的,齐公宠爱他,险些宠上了天去,因此那大司农才仗着宠爱,竟然连曲沃公的人都敢动,小侄/儿看着都替曲沃公脸上不值!” 曲沃公是个老姜,一听就知道,郑伯在挑/拨自己和齐国之间的关系,公子诡诸看了一眼士蒍,士蒍打眼色让他稍安勿躁。 士蒍便说:“唉,郑公有所不知,寡君如今年老,好的就是这脸面儿,但是齐国势强,仗/势/欺/人,我们曲沃又有什么办法呢?” 士蒍给了郑伯一个机会,郑伯立刻说:“有办法!有办法!齐公咱们不能动,但是他身边那个大司农,当真可恨,若是能弄死了他,岂不是给齐国一个狠狠地打击,何乐不为呢?那大司农确实可恨,不杀难以平恨啊曲沃公!” 曲沃公沉吟不语,郑伯有些心急。其实他今天趁夜来找曲沃公,目的很明确,想要给齐国脸色看看,因为郑国今日吃了大亏,割了一块地盘不说,还失去了高渠弥这个左膀右臂,都是齐国的错,而且吴纠也是“功不可没”。 因此郑伯愤/恨吴纠,想要将吴纠除去,但是郑国如今的地位根本没办法与齐国想必,若是郑伯贸然出手除去吴纠,不说能不能成功,若是暴/露了绝对讨不到好儿。 因此郑伯左思右想,没个太齐全的计划,就来找曲沃公了,虽然曲沃公不是名正言顺的晋侯,但是说到底,其实曲沃公已经掌握了整个晋国,晋国地盘子大,而且兵力强/势,那可是虎狼之国,完全可以和齐国一较高低,也就是底气足。 如此一来,郑伯就想要借刀杀/人,刚巧今天晚上东关五出了事儿,郑伯就来添油加醋,让曲沃公/愤/恨吴纠,替自己出手。 郑伯想的挺好,但是姜还是老的辣,曲沃公能不明白郑伯的那些小心思么?再者说了,曲沃公这边还有个了不得的谋臣士蒍,而郑伯只身一人来,连高渠弥都没有,怎么能斗过曲沃的三个人? 曲沃公不说话,看了一眼士蒍,士蒍笑着说:“郑公可有计划?” 说到计划,郑伯是没有的,他本身就只是想要撺掇而已,计划自然要晋国出了,自然就算出了事,败露了,那也是晋国的事情,和自己没关系。 士蒍笑了笑,说:“小人听说,郑公在两年/前,收留了一个人,这个人和已故的晋国上大夫傅瑕是多年的好友,傅瑕大夫在世的时候,就把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