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着他,忿忿不平:“我妈说我没眼色傻站着不动不来帮你拿东西!” 陆宇翎挑起了眉头,得意洋洋:“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 李西宁不服气:“你就是个烦人精!” 刚才俞文茵的车只倒了一半就被那个暴发户打断了,现在只好重新上车继续倒车。 李老爷子和李老太太刚才虽然没下车,但是一直观察着外面的动静呢,等儿媳妇儿上车后,李老太太半是感慨半是欣慰地说了句:“这家里面啊,还是得有个男人,幸好今天带了宇翎呀,不然那俩人还不知道怎么闹腾呢。” 李老爷子将脸转向了车窗,看着不远处的陆宇翎说道:“别说,他还挺顶事。” 俞文茵回了句:“顶不顶事儿倒是其次,能对我们小幺好一辈子就行。” 李老爷子沉默片刻,忽然说了句:“想看着我们小幺嫁人呀。” 俞文茵知道老人年纪大了喜欢感慨,更何况是在墓地这种地方,立即笑着安抚了句:“她还能一直不嫁人么?您老就放心吧,肯定能看见。” 李老爷子叹了口气:“那得让她早点结婚,我都八十了,七十三、八十四,都是坎儿。” 担心自己过不去八十四这个坎儿,所以害怕自己没法亲眼看到最疼爱的小孙女家人,所以才会早早地让她拎着陆宇翎来给她爸上坟。 李老太太听后瞪了他一眼,狠狠地在他腿上捶了一下:“你看你这个臭老头,又胡说八道什么呢?” …… 盘龙苑陵区距离停车场还有一段距离,一家五口下车后,步行从停车场到盘龙苑。 去的路上,俞文茵和李家老两口才知道溶月也葬在这里。 在此之前,谁都不知道这件事,毕竟没人会在墓地里面瞎溜达,更没人会胆大心细到一个挨一个地看墓碑。 所以在得知此事之后,三个大人皆是震惊不已,同时又不禁感慨缘分这事儿还真的是天注定的,俗话是怎么说的来着?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然而更让他们震惊的事情还在后面—— 盘龙苑的地势像条卧龙,李章的墓刚好就在龙头的位置。 苑门开在龙身的位置,一家五口进了苑后,右转朝南走,走了还没几步,他们竟然看到了赵海澜。 赵海澜正站在李章的墓碑前,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照片看,神色中带着点无奈,又带着点感激。 俞文茵简直是不可思议,就连李老爷子和李老太太都跟着诧异了起来。李老太太还没忍住小声说了句:“呦,今天什么日子,哪阵风把他给刮来了?” 章儿都走了快十年了,赵海澜还真是第一次来给他上坟。 陆宇翎也特别诧异,瞬间蹙起了眉头,真是没想到在哪都能遇到赵海澜。这人就像是块狗皮膏药,怎么甩都甩不掉。 李西宁虽然诧异,但却清楚今天赵海澜为什么会来给她爸上坟,因为她昨天拒绝那笔钱的时候说了句“我们明天不过情人节,明天去给我爸上坟”。 不过说这句的时候,她真是没想到赵海澜会来。 如果她知道他今天会来,说什么都不会跟他说这句话。 也是在这个时候李西宁才发现,赵海澜这个人,无论做什么事情,目的性都太强了,甚至有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感觉,真的令人很不舒服。 快走到墓碑前的时候,俞文茵才跟赵海澜打了个招呼,像是刚看到他一样诧异道:“呦,赵总,您今天怎么来了?” 赵海澜听出来了俞文茵语气中的揶揄,却依旧表现得从容不迫,带着些歉意回道:“印章走了快十年了,我应该早点来看他的。” 俞文茵心想:“说得好听,要不是因为你儿子看上了我闺女,估计下个十年你也不会来。”不过她并没有跟赵海澜计较那么多,开始收拾东西摆贡品。 赵海澜虽然不常来,倒是懂规矩,今天还拿了一份贡品过来。 俞文茵毫不客气,直接把他那份贡品推到了一边,又重新摆上了自己带来的贡品,一边摆还一边说:“想吃那份你自己选啊,我不逼你,反正我现在也管不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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