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 上官金虹笑了笑,说道:“我调查过你,每一个跟你打过的人都说你的武功跟江湖上所有的武功都没有相同之处,甚至可称为是妖法,可是你该知道,一个普通的江湖人,跟一个一帮之主,思考的模式是不一样的。一个普通的江湖人,只会想到以武功取胜,但是一个做帮主的人,想要取胜却有很多办法。” “但是我也可以在你用这些办法之前杀了你,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裴戎昭淡淡道。他并不是太高估自己,最起码他要是用他师父传给他的暗杀之法,结合明教隐身的武功,想要杀了上官金虹并不是难事。但是那样就没意思了,他的爱好是战斗,不是暗杀。可是如果上官金虹非要在这里伤害李寻欢和阿飞,他也不介意干回当年的老本行。 上官金虹摇了摇头,说道:“既然战书是假的,那么这一战就没有必要。兵器谱的第二和第三若有一战,那也应该是由我们自己提出来的,而这一战迟早都会到来,但绝不是由别人操控的。” 他站了起来,目光扫过亭里的三个人,说道:“这件事我会去查,三位如果有什么线索,也请告知一二。”他留下了一个地址,就带着荆无命走了。 这两人走路的样子很奇怪,他们的步伐竟然是完全整齐一致的,上官金虹在前面每踏下一步,在他后面的荆无命的每一步都在他的第一步和第二步之间,一步也不会错。 李寻欢看着他们的背影眯起了眼睛,说道:“上官金虹很厉害啊,你们看他的步伐,完全控制了荆无命的节奏,每一步都暗含着很奇异的规律。他的武功比荆无命起码要高几成。” “先别管这个吧,”裴戎昭皱眉道,“想想寄信的人是谁。” “可能是我的敌人,也可能是上官金虹的敌人,”李寻欢倒是不怎么在意这个,“其实我觉得比较有可能的是上官金虹那边,毕竟金钱帮这几年来在江湖上也树敌不少,我的敌人肯定没有他那么多。” 裴戎昭冷笑着看向了太原城的方向,“未必吧,那城里就有一个呢。” 李寻欢不说话了。 这时候,太阳已经升起来了,道路上也渐渐地开始有了三五行人。三人收拾了一下,开始返回城里。 回到客栈,李寻欢居然又接到了一封信。他也并不觉得奇怪,他们昨天就下榻这间客栈了,绝不会没人知道他们到了这里的。不过一拆开信封,他的脸色就变了。 “怎么了?”裴戎昭把信拿了过去一看,顿时火冒三丈,“她这是什么意思?要抢老子的男人?” 写信的人竟然是林诗音,信的内容是邀请李寻欢去兴云庄赴宴。 李寻欢摇了摇头,说道:“以她的性格,绝不会给我写信的,但是这确实是她的笔迹。” 裴戎昭不用想就知道是龙啸云的手笔了,“龙啸云写的,他们夫妻多年,模仿笔迹并不是什么难事。”李寻欢把信拿回来,拿个火折子随手一点,就把那封信烧成了灰。 其他两人惊讶地看着他。 “怎么?觉得奇怪?”他笑了笑,说道,“不相关的人,我为什么要去理他?我们回家吧。” 裴戎昭大笑起来,“好,就让他在那里等着吧!” 三人心情很好地收拾了东西,下楼结账牵上了自己的马,干脆利索地离开了客栈。 到了城门口的时候,突然有人从前面冒出来,在前头大喊:“李探花留步!龙四爷有请!” 马上的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不约而同地加快了马速,在那人惊恐的目光中朝着他冲了过去,然后三匹马一跃而起,从他头顶跃了过去,片刻不停地跑出了城门。 “哈哈哈!”裴戎昭畅快地大笑,“过瘾!” 李寻欢的笑容也很灿烂——他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么快意的事了。 就连一向面无表情的阿飞都露出了一个轻松的笑容。 一家三口很爽快地放了龙啸云的鸽子,高高兴兴地回到了庄子上,不过他们没高兴多久,因为李寻欢又生病了。 裴戎昭简直都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了,虽然在路上度过的那一晚他们错过宿头,在野外露宿,但是他也有好好地抱着人,拿着准备的毯子裹住的,怎么还能受寒生病? 梅二先生唉声叹气,“他的身体本来就亏了底子,你们这段时间又是一直跑来跑去的,人一累到当然很容易就会生病。之前好不容易养回来那么一点,怎么就不知道省点心呢?这小病倒是很容易治好,但是底子亏了,想要完全养好却是没那么容易的。”他开了方子,就摇头晃脑地走了。 裴戎昭阴沉着一张脸把他送走,回到床边坐着看他家书呆大秋天裹着个被子的样子,半天都没有说话。 李寻欢小心翼翼地看他脸色,然后磨磨蹭蹭地挪到他旁边,从被子里伸出两只手抱住他的脖子,讨好地问:“阿昭你生气啦?” 裴戎昭沉默着把他的手拉了下来塞回被子里,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下,低声道:“没事,如果真的治不好了,你走在我前面,我一定随后就来。” 李寻欢身子一震,眼睛已经红了。他相信自己总有一天能得到裴戎昭的爱情,因为他知道裴戎昭的态度多么认真,可是他却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得到的这么多。 他把头死死地埋在裴戎昭的颈窝里,过了很久才哑着声音道:“你放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