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儿,从鼻腔里懒洋洋地哼出一个音儿:“嗯?” “……不,”温舒唯好不容易才找回声带的发声功能,磕巴着回,“不知道。” “欲求不满的男人。” 沈寂答完,低嗤了声。在那短短的一瞬间,温舒唯眸光微跳,觑见他情动到极致的眼眸深处,似有某些复杂到极点的隐忍和怜惜。 没等她细看细想,他已翻身将她压在床上,大掌垫住她后脑勺,往上轻抬,俯身狠狠吻住了她的唇。 *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雨停了。 卧室地面一片狼藉,凌乱散落着几件男女衣裤和好几个揉成一团的卫生纸。某件灰粉色的不明物体被扔在衣柜和门之间的夹角内。 沈寂额前短发还淌着汗,紧硕漂亮的胸肌腹肌上也蒙着一次薄汗,屈着一只长腿靠坐在床头,等呼吸稍稍平缓,他重新躺回床上,一身书,将边儿上包成粽子的丫头连人带被裹进怀里,紧抱住。 温舒唯脸红得快滴血,迷迷糊糊间,隐约觉得好像发生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发生。几秒后,她从被子里睁开眼睛,抬眸望向他,默了默,伸出一根食指,在对方紧硕漂亮的手臂上轻轻一戳。 又挠痒痒似的挠挠。 沈寂察觉,亲亲她的额头眉心,嗯了声,带着浓重的鼻腔音,听着性感又慵懒。 温舒唯雾蒙蒙的眸子里浮现出一丝茫然,问:“就这样了么?” 沈寂动作明显一顿,垂眸,定定盯着怀里的这姑娘看。 几秒后,他低笑出声,屈起食指在她脸蛋儿上轻轻勾了下,懒洋洋说:“姑娘,你这有点儿饥渴啊,怎么,今儿铁了心要睡爸爸,还想跟爸爸大战三百回合?” “……”温舒唯被自个儿的口水给呛到了。她沉默了至少有十秒钟,才深吸一口气吐出来,正色道:“沈寂同志,你不觉得自己每次都是雷声大雨点儿小么?” 话音落地,整个卧室霎时一阵死静。 好半晌, 沈寂眯眼沉声:“你说什么。” “本来就是呀。”温舒唯一双水汪汪雾蒙蒙的大眼睛眨巴两下,调子非常认真,“你每回都气吞山河气势十足,雄赳赳气昂昂,结果呢?不是自个儿去冲冷水澡降火,就是……”说着,她似乎羞涩难以启齿,支吾几秒才挤出后头一句,“自己‘动手’解决。” 姑娘一番话说得义正言辞,严肃认真里,还隐约夹杂着那么一丝丝儿的小委屈。 沈寂听完,直接惊得笑出一声,挑挑眉,一把挑起她的下巴勾近自己,大手捏住那尖尖的小下巴,晃晃,“我拼死拼活忍着不啪你,我家小祖宗还不开心了?” 温舒唯:“……” 既“就地正法”之后,“啪”又是个什么迷之动词? 都是有文化有素质的高材生,大佬您就不能做个文明人么? 温舒唯额头滑下一滴豆大的冷汗,裹着自己的小被子沉默了会儿,嗫嚅道:“其实我也没有不开心……”一顿,“就是觉得挺奇怪的。” 沈寂微动,改成侧躺姿势睡在她身旁,一只胳膊撑住额头,另一只手绕起她铺洒在枕头上的一缕黑发,在食指指尖缠绕打圈儿,毫不吝啬地向她大方展示自个儿的男模身材。 他语气懒懒的,听着很随意,“奇怪什么。” 温舒唯认真思索片刻,也裹着被子趴在床上,伸出只白生生的细胳膊撑住下巴,定定地望着他,两条纤细雪白的小腿交叉着从被窝里翘起,左右晃。 她问:“你明明喜欢我,为什么刚才还要忍着?” 说着,姑娘抿抿唇,探出脑袋往他凑近了些,声音也稍稍压低,小语气和小表情都透出几分委屈巴巴和俏皮,“你不想要我了么?” 一股子清甜撩人的体香霎时劈头盖脸窜进沈寂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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