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傅岩风的事,江云意却把自己说委屈了,带着哭腔说:“他们根本就不了解你。” 傅岩风手搭在方向盘上,侧身看他,许久才开口,问他:“那你了解我吗?” 江云意低头揉眼睛:“金沙江一包要五块钱,你帮我换的车铃也要十块钱,我后来都去店里问过了。” 傅岩风没马上接话,顿了顿,半晌才道:“这就能证明我是好人了?” 江云意擦干眼泪,转头看他,眼圈还是红的,执著道:“你是。” 这么多年,只要傅岩风选择无视,那些流言蜚语便不能中伤他,是江云意的眼泪第一次让他感觉沉重,让他肩上莫名多了从未有的担子,这么久以来轻飘飘落在他身上的目光终于在这一刻压得他喘不过气。 傅岩风从未替自己辩解过,但这次他说:“嗯,我是。” 学着江云意的口吻,幼稚却真诚。 江云意说他是好人,那他便是。 听见这话,江云意终于扯着嘴角,破涕为笑了。 没剩几个月就高考了,傅岩风问他成绩如何,江云意支支吾吾道:“还可以吧,我回去努努力。” 傅岩风嗯了一声,多余的话没再问。 把人重新送回车站,临下车时,江云意倾身靠近傅岩风,像要在他脸颊亲一下,又像只是很近地挨着他说话。 “那,那我走了。”江云意很轻地说,“高考后见。” 此时的傅岩风只要一转头,脸颊就会碰上江云意的嘴唇,他身子往后靠,抬手按住江云意脑袋,像是抚摸,其实是拒绝,“嗯,走吧,高考加油。” 江云意走了,傅岩风降下车窗抽了根烟才走。 第20章 江云意走了几天,傅岩风才在自己柜子抽屉里看见一个用藏蓝色毛线织的束口袋,巴掌大,针脚不太均匀,但对初学者来说已是不错的作品。 心里已有答案,还是拿去问了吴文霞,确定是江云意留给他的。 吴文霞没多想,捂着嘴笑:“上礼拜教他的,我还以为他要送喜欢的女孩儿,没想到是送给你。” 应该是初六以前就放在这个抽屉里了,上次也是在这个抽屉被江云意看到那个粉色发夹。 秉持物尽其用理念,傅岩风再摆摊的时候就拿江云意送他的这个束口袋装零钱。 天气暖和起来以后,吴文霞身体一直有在好转,傅岩风早出晚归开始攒得下钱,到了六月手头存了两万多。 七月中旬,江云意来了。 江云意下午到的,傅岩风晚饭时间回家,刚进前院就听见屋内传来吴文霞爽朗的笑声。 他进门,八仙桌旁两人一狗齐齐扭头看他,桌上放着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盒,盒子是实木的,盖子掀开,里头是用金线缠着的海参和个头儿不小的干鲍。 “你回来啦。”江云意撑着桌沿站起来。 一段时间没见,江云意整个人又挺拔不少,脑袋上难得地不再是乱翘的呆毛,一头短发修剪得利落漂亮。 一旁的吴文霞也跟着站起来,过来拉傅岩风的胳膊把他往桌旁带,“你来看看小云送我们的干货,咱家以前没吃过的,这也不知道怎么煮,煮坏了就不好了。” 没吃过猪ro也见过猪跑,傅岩风光从礼盒的包装也能知道一定不便宜,便问江云意花了多少钱。 “不到五十,就盒子好看,装的不过是普通的干货。”江云意回答他,转头对吴文霞说,“阿姨,你把它们当香菇煮就好啦,这些跟香菇干贝差不多的。” ?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