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队长,要这个干什么?” 祁总问这话的时候,就见陈诺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白瓷瓶,里面装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液体,洒在柳树叶上味道香香的,沁人心脾。 “想不想看看不一样的世界?” 祁总茫然的啊一声。 “闭眼。” 陈诺把柳树叶在他眼上抹过,掐指念咒,同时抹开自己天眼。 陆迟的身体并没有天眼,看不见人界以外的任何东西,陈诺不得不借助外力。 她用的这种方法在民间很常见,是神棍神婆为人看“外科”病时常用的一种判断有没有碰见脏东西的术法。 “睁眼吧。”陈诺叮嘱他:“抛开杂念,好好看。” 祁总略忐忑的睁开眼,下秒,倒抽一口凉气,他想他这辈子可能都不会忘记今天所见,整个工地几乎快要被黑气湮没,尤其是蓝皮板房那里,一团黑气中隐约能辨出一个没头的东西,场面堪比五毛钱特效。 “陆队长,你怎么也会这些?”祁总觉得自己的三观开始碎裂。 陈诺冲他咧嘴笑,凑不要脸的说:“近朱者赤,这我媳妇儿调教的好!” 远在h市的陆迟冷不丁打了个喷嚏,引来饭桌上的三个长辈纷纷侧目。 陈庆南关切道:“天气凉了,诺诺你穿的有点少,可别感冒了,到时候有你罪受。” 陆迟听话的说:“知道了爸。” 他先吃完饭,对陈奶奶道:“奶奶,我去您房间等您。” “去聊天啊。”陈庆南带着不满的咕哝:“也不见你跟爸爸聊聊,回来之后都没给过爸爸一个正眼,果然,有了老公就忘了爹。” 陆迟:“……” “一边去,少来找存在感。”陈奶奶也放下碗筷,丢给儿子一个白眼,转对陆迟时却不是一般的和颜悦色:“小……诺诺,我们上去。” 楼上,陆迟把周婆子徒弟画下的阵法图交给陈奶奶,特别关心一点:“奶奶,我和诺诺几时能换回来。” 陈奶奶笑了,看看眼前的“孙女”,眼含歉意的说:“好孩子,受委屈了吧。” 谁当女人谁知道。 陆迟咳一声,耳根子泛红,实话实说:“分分钟想暴走,女人不是谁都能当,孩子也不是谁都能生。” 陈奶奶不厚道的笑出了声,见陆迟难为情,也懂得见好就收,翻开阵法图仔细研究了一番,若有所悟:“行,我大概明白了……给你阵法图的那位朋友,还在h市?” 陆迟点头:“还在。” “那好,带他来见我。” “现在?” 陈奶奶打开柜子,请出法器,开了个小玩笑:“要是你想多当一天孕妇,也可以明天再带过来。” 陆迟:“……” 晚八点,陈家三楼露台,陈奶奶把写了陆迟和陈诺生辰八字的草扎人摆在法坛上,点燃香烛祭天,然后看向周婆子徒弟,示意他开始。 陆迟屏息静气的坐在阵心中,等待阵法启动,察觉到四周气流加速那刻,他蓦地想到一件事。 忘了给他小媳妇儿打个电话提前通知。 彼时陈诺还在城南工地上苦口婆心劝牛大哥这头死钻牛角尖的牛。 如果不是相熟已久,像牛大哥这样总来骚扰农民工的鬼,陈诺早就该灭了它。 “政策由领导定,批地也是领导批,工地上搬砖的农民工只是打杂,你吓唬他们干什么,要是把人吓死,我只能让牛大嫂当寡妇了。” 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