吏部尚书赵云鹤辞官归故,原陇州太守杜绍奉命调职进京,成为新任的吏部尚书。 杜绍管理陇州之时很有一手,行事雷厉风行,为官清正廉洁,初任与蜀州相邻的陇州太守之时,手里尚且还是个烂摊子,短短几年时间,陇州的面貌已经焕然一新。杜绍似乎也不着急,竟然还在那里娶妻了,若非此次调职回京,恐怕让他一辈子留在那里也很愿意。 最后,是国子监祭酒刘博人阵仗极大的请回他的授业恩师宁无居坐镇国子监,做一个特聘博士,宁无居年纪大了,气性也更大了,听说面对刘博人险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架势都岿然不动,顺理成章的将自己的义子,也就是刘博人的小师弟退了出来当挡箭牌。刘博人再见宁伯州,也是很吃惊意外,最后,宁伯州成为了国子监的特聘博士,因此引发了国子监各堂的一片哀嚎。 表面上看,朝廷只是任用了几个新人,但是正因为这几个新人的加入,仿佛带着一股股新鲜的血液,将原本表明太平却暗藏浑浊的朝堂搅动一番,露出了光洁之下的腌臜,还混着鲜红。 皇帝仿佛也被触动了一番,不再如同之前那样被动软弱,对秦泽多少有了些既往不咎的味道,如今秦泽在朝中,可以说是如沐春风,如鱼得水,一旦运河之事顺利完成,皇帝也对他的能力有了十足的认同,那这就会是他最稳最厚实的一块踏脚石,让他接近权利的最中心。 皇后今日来,自然不是为了跟太后拉家常。 自从上次太后一通怒火后,仿佛也将皇后深藏于心的念头给激醒了。 的确,信国公府如今是靠着皇上和她的颜面光鲜的活着,揣着一份小心翼翼,仕途上甚至不敢大展拳脚。还有容烁那孩子,若是……若是能让他毫无顾忌的去做一番事业,兴许能成为国公府最坚实的依靠。 忽的,皇后听太后道:“明呈那孩子是不是在蜀州呆了好一阵子?” 皇后:“是,人已经回来了,也不晓得是去做了什么苦差事,人都瘦了一圈,回来了也哪里都不去,整日呆在自己的竹园里头埋头看书。” 太后应了一声:“书得看,可书里学到的,也得会用,先时他的剿匪之功,大家都看在眼里,说起来,明呈也老大不小了,你兄嫂也该着急些。” 皇后温柔一笑:“想来兄长也有他的打算。” 太后哼了一声,没做评价。 皇后这一次的探望还算是顺利,撇开太过溺爱夫君,皇后尚且不是什么愚顽之人,太后对她还是肯定的态度。 两人正说这话,大太监匆匆来报,说是皇上过来了。 说话的声音停下来,皇后起身迎驾。懒人听书 齐北斋是气呼呼的来的,很气,非常气。 原来,齐北斋再见秦泽的时候,觉得生活的大石终于将这个年轻人的棱角磨砺的圆滑顺眼了一些,现在的秦泽说话做事都透着一股子的高深莫测,能力更是十分超群,想着他好事将近,皇帝想着是不是能在他的成亲礼上给点面子,让他风光一下,哪里知道这厮毫不客气的要一个位于城东的大宅子,越大越好,大致意思是,只有在皇城真正的落地生根,才能更好地效忠,他甚至煞有介事的罗列了几处宅院,齐北斋呆愣当场。 虽说是天子脚下,尽是王土,可也没有这样伸手要房子的! “这个秦泽,可真是不要脸极了!” “朕就是不能夸他,一夸他就蹬鼻子上脸!” 当初削侯府爵位,都保留了情面没有收回侯府的宅子,换成伯府的规模,这个秦泽,实在是太不懂得感恩了! 太后听着这些,竟笑了起来,皇帝的怒火戛然而止,与皇后对视几眼,心情复杂。 好不容易将老母亲哄好了,不想竟是因为这样的梗。 “要哀家说,恩惠下臣这等事还要下臣主动提出来,该脸红的可不是这个得力的下臣。” 太后从来不是什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