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又到了外出日,乔安娜早早地就起了床,拍着窗户把纳尔森叫醒,然后便趴在院子的围墙上等着出发。 经过这么久的磨砺和锻炼,纳尔森已经是个成熟的跟班了,态度自觉动作利索,三下五除二洗漱完毕,一边囫囵吃着早餐一边清点所需物资,大包小包往车厢里扔。 安吉拉从屋里走出来,递上一把枪:“喏,带上这个。” 在安吉拉前段时间半强迫的填鸭式教学下,纳尔森勉强学会了怎么用枪,虽然没机会实战,但至少是不会被后坐力崩掉门牙了。可惜书呆子博士始终意识不到武力值的重要性,缩着手不愿接:“别了,这东西沉得要死,徒步的时候不好带。” 安吉拉紧走几步,直接把枪往车里塞:“万一遇到什么突发情况呢?有准备总比没有强。” 纳尔森抓住枪带往外拽,铁了心要拒绝:“我们还能遇上什么突发情况?野兽一旦被枪声惊吓反而更加危险,人的话……我这枪法也打不过别人啊。” 他“呵呵”尬笑了两声,见安吉拉还是一脸不赞成,又正色道:“放心吧,我们在外很低调的,不管是人还是动物我们都躲着走。要是实在不凑巧面对面撞上了,大不了好好讲道理嘛。” 乔安娜在一旁听得直撇嘴。 老实说,纳尔森遇事不决量子力学的处事风格她无法苟同,但她也不赞成给纳尔森配枪——万一真撞上那么万分之一的概率打起来,纳尔森冷不丁走火给她后脑勺来上一枪,那可就冤了。 她还在胡思乱想,眼角余光突然瞥见一道鬼鬼祟祟的人影。 对方趁纳尔森和安吉拉忙于争论无暇他顾,走到车后,弯下腰去翻还没来得及装车的物资。 定睛细看,好巧不巧,正是初次见面就想把她当狗摸的那个家伙! 抛开糟糕的第一印象带来的偏见,乔安娜也不可能任人偷东西。她迅速站起身,径直冲过去,一跃跳上车后盖,居高临下地对窃贼投去警告的瞪视。 做贼的多半都心虚,发觉自己的行径败露,‘小偷’没两秒就在她的目光中败下阵来,讪讪地收回手站直,举手作投降状。 车前的两个人听见动静,纷纷转头看过来,诧异而疑惑。 “怎么了?”安吉拉问。 纳尔森的第一反应则是指挥距乔安娜不到一米远的工人:“低头!不要跟她对视,她会觉得你在挑衅她!” 乔安娜忍不住扭回头瞪了纳尔森一眼。 有没有搞错?她在帮忙赶贼,冤大头失主却只关心贼会不会遭咬? 退一万步讲,要是她真想咬人,还用等那人挑衅她吗? 她的不满和谴责溢于言表,纳尔森不可能看不出来。他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回归正题:“好吧,发生什么事了?” 乔安娜的视线在纳尔森和工人之间往返数次,以眼神递诉状:他在偷你的东西!看见没?赃物都还拿在手里呢! 被她指认的嫌疑人并不甘愿乖乖认罪,满脸无辜地耸了耸肩,示意手上的‘赃物’——纳尔森的水壶。 “你装完水后放在厨房忘拿了,”他对纳尔森说,“我给你送过来。” 原本有些僵硬的气氛缓和下来,纳尔森接过水壶,笑着道了谢。 “大概是看我碰你的行李,觉得我是要偷东西吧。”工人顺势跟纳尔森聊了起来,不仅毫不介意刚才所遭受的误解,还对乔安娜赞不绝口,“我从没见过这么忠心的花豹,你是怎么训练的?” 他说着,又要来摸乔安娜的头。 乔安娜的敌意瞬间重新拉满,耳朵条件反射性地压平,鼻梁也紧跟着皱起。 下一秒,纳尔森一个箭步抢上来,把人从她跟前拖开了。 工人对自己面临的危险处境一无所知,被纳尔森推搡着走出一段路后还频频扭头看乔安娜,一副遗憾不已的模样。 纳尔森揽着他的肩膀制止他回头,边走边数落:“我说你怎么总想着要摸她?上次我就告诉过你别这么干了,没见她背毛都竖起来了么,搞不好你这只手就没了!训练?没有什么训练,她是野生花豹,如假包换的纯天然产品。我不是她的饲主,只是她的同伴……呃,大概算?” 不,你只能算我的跟班。乔安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