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往外走:赶紧去上班吧,满嘴跑马。 周琅抱抱她,嘴唇在她发丝上轻轻拂过:也是你昨晚累坏了, 也没力气出去遛狗。没有不舒服吧, 要买点药擦擦吗,是不是磨的厉害了? 纪绣年眼睫扑闪。 想起那令人脸红的,彼此紧密相触的姿势, 真是放肆又大胆,可是也当真畅快。 如果不是她后来撑不下去了 她红着脸,轻轻推了周琅一下:好了,你快去上班。 周琅笑着摸了下她的耳垂,往外走了几步,又回头,看见她还站在门外,笑盈盈地看着她。 春日阳光温暖融融,院子里玉兰洁白芬芳,她的恋人站在春日洁白花树下,白色裙摆在微风中轻轻飘扬,眼神澄净,笑容恬淡,美好的像是一幅温暖的画卷。 周琅脚步一顿。 她知道自己该出门了,可犹豫不过一秒,又转身,回去一把抱住她,怀抱依旧浓郁热烈,她低声喃喃:这么还是这么喜欢你 这么多年,还是这么的喜欢。 只要一眼就心动。 说完她在她脸颊上用力亲了一下,一边看时间一边往外走:我真的得走了等我回来,年年。 她的背影十分匆忙,一边走路一边接起电话,浑身上下每一处都写满了忙碌。 纪绣年站在原地。 她抬起手,摸了摸脸颊上的触感真是啊,还跟以前一样,总是会扑上来亲她一下,又大笑着跑远。 假期的最后一天,她还不用上课。 纪绣年花了半个上午收拾卧室,刚才下去的太着急,连湿漉的床单都还没来得及换,皱巴巴的,揉成一团。 她把卧室里从里到外打扫了一遍,房间里明明还是之前的样子,此刻却好好渐渐揉入了另一个人的气息。 下午学院有个临时的工作坊,她过去参加,结束后陪着郝书游跟其他几名艺术工作者聊天,约好了要在宁大办一场联合画展。 郝书游一口答应:没问题,我老师,我,还有我师妹周琅,我们都会全力支持这次合作。 纪绣年顿了下,周琅好像没跟她说过这件事。 等送走嘉宾,她忍不住问郝书游:郝院长,刚刚的事情,您跟琅跟她说过吗? 她卡了两下,想跟以前一样客客气气叫周院,觉得太生疏,叫她名字被别人听倒也不合适,最后只能换了个人称代词。 郝书游这才深深看她一眼:纪老师,你真不把我当朋友啊。 纪绣年:嗯? 郝书游飒然一笑:好了,开个玩笑。不过你们啊,连我也瞒着。 亏他之前数次为了周琅的针锋相对专程向纪绣年解释,担心她们之间龃龉越深,谁知道周琅忽然发消息说,要给纪绣年找个编舞的副手,合同工的话她来开工资。 他问为什么,没收到信息,电话直接打过来:师兄,以后要对年年多照顾点,她不是外人。 郝书游莫名其妙,也亏得他性格好,耐着性子问:不是外人是什么人? 周琅回答的理直气壮:是我内人啊。 郝书游: 这丫头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表面针锋相对,暗地里都已经成内人了? 他还没反应过来,周琅已经发了张照片过来:一只素净的手上戴了一只俗不可耐的金戒指,非常扎眼。 郝书游终于反应过来,有些生气,可生气之余却还是由衷地为她高兴,他看向纪绣年的目光中也隐约有感慨。 纪绣年感到歉疚:郝院长,抱歉 郝书游挥挥手:好了,记得结婚时别瞒着我就行了。 不过这样也好,以后你想做的事,我这坏脾气的师妹也不会说一个不字。正好,给我们的工作省心了。 他悠悠然地负手走了,一心一意去忙事业了。 纪绣年摇摇头笑了笑,一回头正好看见方寻站在不远处。 方寻竖起手指发誓:纪老师,我什么都听见了不,我什么都没听见! 纪绣年笑意更深:你啊。 真是个可爱的有点傻气的本姑娘。 不过,听见就听见吧。 现在开始要逐渐面对的,他人的眼光和刻板印象、社会的评价和认知阻力,这条路或许是很难的,但可以慢慢走下去。 周琅一连忙了十个小时,晚上八点才从公司离开。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