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量着盛勤,见她衣着打扮依旧,但神情中却明显多了两分光泽,一看就是被爱意滋润的状态。 徐梦心有不舍,忍不住再次提醒她。 但她知道这两人晃晃悠悠走了小半年,自己说话需要注意分寸,于是只问他们相处如何,并不敢像从前一样直来直去。 “反正呢,你自己心里有数就成。图什么别图感情,感情这玩意儿看不见摸不着,怎么着都不踏实。” 盛勤听她这语气,知道她又要提醒自己抓进时间多要点钱要点资源。 她对此不屑,还想起刘一鸣,心想这两人倒是所见略同。 吃过晚饭,两人分手道别,唐风来接徐梦,见了盛勤很自觉地绕路送她回家。 盛勤见了他问起沐怀朋,唐风却回了句不清楚。 她本来是随口一问,倒被唐风的回答弄得一愣,心想沐怀朋的安排就算他本人不清楚,你怎么可能不清楚。 她留了个心思,谁知跟沐怀朋前后脚进门。盛勤奇怪道:“你怎么也这么晚,小风说你今晚上没安排?” 正在换衣服的男人一顿,回头看她:“小风跟你说的?” 盛勤点头:“我下午跟徐梦吃饭呢,小风接她回家。” 沐怀朋顿了顿,将外套挂在一边,哦了一声。 盛勤听出他态度冷淡,不知道这人怎么又不高兴,凑过去环抱住他的腰:“怎么了?” “没有。”沐怀朋伸手拉开她的胳膊,直接脱掉衬衫。 盛勤嗅到浓厚的脂粉香气,心里怔愣,但见他一脸坦然,又有些摸不着头脑。 *** 日子一天天临近年末,家里却完全断联。 盛勤心里想念爹妈,但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缓和。 她觉得自己没有错,既没有出卖肉||体被人包养,又没有道德沦陷靠睡上位。 她好好谈个恋爱,凭什么要被赵静芸横挑鼻子树挑眼睛? 过了片刻,盛勤又十分懊恼,觉得自己连沐怀朋那样坏脾气的人可以忍耐相处,为什么不肯给父母多两分耐心。 她鼓起勇气,第二天午休时给赵静芸打电话,赵静芸倒还是肯接,但态度十分不耐:“赶紧说,我忙着呢。” “妈妈……”盛勤连忙服软,“你忙什么?在开车?” “有事说事。”赵静芸不为所动。 “你还跟我生气呢?别气了啊,我看见一件羊绒大衣想给你买,想你看看喜……” “不用。”赵静芸打断,“你人长大了,翅膀硬了,天高皇帝远的,我也管不住你,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分不分手,结不结婚,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说完,她直接掐断电话。 盛勤连声说喂,见她态度如此坚决,反倒心有不安。 她从小到大循规蹈矩,与父母关系亲厚,比一般人更加依赖父母。赵静芸真要是极力反对,她或许叛逆心起还会跟人争一争。 可冷静了这么长时间,赵静芸现在一副撒手不管的态度,她却觉得自己被妈妈放弃了。 头痛之余,盛勤不免有两分难过。 她在茶水间缓了缓情绪,压抑住想哭的冲动,这才又给爸爸打了个电话。 盛景文很疼这个独生女儿,但他跟所有老派父亲一样,并不能完全理解孩子的心思,父女之间几乎从来没有谈论过感情话题。 盛勤硬着头皮让当爹的劝劝赵静芸,盛景文却激动反驳:“外头的男人坏得很,你太单纯了根本不知道!千万不要做傻事。” ?m.jZfCbj.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