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嘛。” 苏珍忙安慰道, “我知道姨娘是为了我好,只是这方法不太恰当。” 想了想,接着说道,“这事儿就不用姨娘操心了, 我回去仔细查查,必要时也会让母亲知道。姨娘你先就受些委屈,在这里住着,女儿一定想办法救你出来。” 又嘱咐杨姨娘那些吃的要分些给身边的婆子,也好让自己好过些。这才准备起身。 杨姨娘一看女儿要走了,也是急了,“珍姐儿你这就要走了,姨娘还有好些话没说呢,你再听会儿,成吗” 苏珍心中苦涩,“姨娘你放心,我纵是不能时常来看你,可也会尽力让你过的好些,若是查到了些什么,珍姐儿一定救姨娘出来。” 似是怕自己后悔,苏珍说完,快步走了出去,徒留杨姨娘的声音响荡在身后。 一直到出了院子们,苏珍这才哭了出来,似是怕屋子里那人听到一般,苏珍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巴,眼泪大滴大滴的砸下来,就连身边的丫鬟见状都觉着心疼。 “不行,她不能哭,她还有很多事儿要做,姨娘还在这里受苦呢。”苏珍擦干眼泪,往自己院子走去。 转眼间便到了秋末,随着距离皇后丧事的远去,京城里也渐渐恢复了往日里车水马龙的景象。 除去赵家这样的皇后母族仍守着孝礼之外,其他的世家大族们皆是脱去孝装,重新换上往日里绫罗绸缎,就连皇帝也渐渐从悲痛中恢复了过来,这不,宫中的安修媛适才传出有喜,皇帝大喜,特意提她为贵人。并恩准她待三个月胎相稳了之后再行册封礼。似乎所有人都忘了那个离开他们不过数月的女子,那个曾经他们交口称赞的女子。 往日热闹的坤宁宫如今已是冷冷清清,只留院子里孤零零的桃树枝桠,看上去好不凄凉。 陈宇飞看着眼前的坤宁宫,有些怔愣,今个儿是他给母妃请安的日子,却不知怎么走到母后这里来了,只这里早已是人去楼空,那个在这深宫中唯一让自己感到温暖之人也是再也回不来了。 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这诗或是有些不恰当,却很是符合他现在的心境。 “奴才在这里守了这么久,七皇子您还是第一个来的,想娘娘在九泉之下看到也定是十分欣慰。” 身边突然传来声音,陈宇飞侧身一瞧,原来是母后身边的嬷嬷姚氏,当下便说道,“本王有些想念母后,今个儿正巧是进宫的日子,便才想着过来瞧瞧,只不要扰了母后的清静才是。” “殿下说笑了,皇后娘娘若是还在,见到殿下也定是十分欢喜的,又哪里会怪罪殿下哎。”姚嬷嬷低声请安道。 陈宇飞示意她起来,“嬷嬷不必多礼,我也是不想扰了母后的清静,嬷嬷这样一说 ,本王也就放心了。” 想到母后去后这姚嬷嬷便是一个人了,因着小时候自己每次来母后这里,姚嬷嬷对自己也是有些关心的,便开口问道,“不知嬷嬷今后打算去往哪里,若是还没有打定主意,本王那里倒是可以一去。” 姚嬷嬷自是屈膝道谢, “奴才谢过七皇子关心,奴才孤独一人,也没什么好牵挂的。只娘娘半生无子,奴才恐娘娘泉下凄凉,已准备前往皇觉寺为尼,日日为娘娘祈福罢了。” “这样也好,嬷嬷只管在庙里放心住下,有什么需要打发人告诉本王即可。””陈宇飞赞许的点点头,倒是个忠仆,也是难得了。 姚嬷嬷见七皇子站在哪儿,似是有些踌躇的样子,有些疑惑, “奴才斗胆问一句,七皇子可是有何事要吩咐奴才,若有尽管吩咐便是,奴才定会全力以赴。” 对于七皇子,姚嬷嬷打心眼儿里觉得他比其他几位皇子好多了,若是有什么忙,就看在他一片孝心的份上,自己能够帮的上忙的也定会帮上一把。 陈宇飞似是有些犹豫,过了会儿,这才开口问道,“本王知道这可能很无礼,但还是想问问嬷嬷...关于我那六皇兄之事。” 自打记事起陈宇飞便知道自己有位早早夭折的六哥,是母后的嫡子,大家对此忌讳莫深,他却一直很好奇,也很羡慕那位即使早逝却占了母后一生柔肠的六哥。m.jZFcBJ.cOm